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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变态（第2页）

“你小时候身体不好，他经常在我这拿药。”

段稷点点头，那老头看出他不太想聊这个问题，也就没再继续问下去。

他把咽叼在嘴里，抬着眼镜，弯腰看了看段稷的脚。

段稷崴的那只脚现在肿得像个泡发的大白馒头，青筋一根根凸得很明显，脚踝的位置还鼓起来了一个快拳头大小的包。

陶子川担忧道：“断没得哦？大爷？”

主要是他刚刚摔了段稷一下，要是真把人摔出个好歹来，他这一辈子恐怕都得抱着悔恨过了。

“说断就断，他又不是鸡骨头。”

老头按了按段稷的脚踝，又摸了摸段稷的脚背，“骨头没事，回去擦点药，一个多星期就好了。”

“要一个星期啊。”

段稷小声嘟囔。

大意了，他还以为明天就能好。

要是到时候回家，刘嬢嬢和顾叔叔看到自己瘸着个腿，他不好交代啊……

“你以为这是小事情。”

老头臭着脸站起来，他最讨厌这些屁大点的小娃娃，正是发育的时候，却不懂得爱惜身体。

“你不拍个片子看嘛？大爷。”

陶子川见他就摸一下就出结果了，心里有点不放心。

老头瞪他一眼，恶声恶气道：“你来看嘛！

要不要的？”

他这种老中医脾气都比较古怪，你说他人品不好可以，你要说他医术不行，他下一秒就得跟你拼命。

陶子川猜到自己冒犯了人家，非常有眼力见地道了歉，“对不起，大爷！”

“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在对你的医术感到惊讶和崇拜！

所以才问了这一句，绝对没别的意思。”

“假过场。”

老头哼了哼，把抽完的烟屁股摁在烟灰缸里，走到另一张病床的冯淮面前。

“哪只手？”

冯淮指了指右手，他现在手都抬不起来，一动骨头里就跟针尖在戳似的，疼得直冒冷汗。

老头在冯淮的肩膀上摸了摸，又捏了捏冯淮的手肘，表情对比刚才明显沉闷了不少。

段稷看到老头这脸色，心里也感觉挺没底。

难道真断了？

这牤子一天就晓得读书读书，这下手断了，他以后不得要死要活？

段稷见老头不说话，忍不住开口道：“大爷，他有没有事啊？你别怪我多嘴，这人是个哑巴，不晓得说话，我也看不出来他到底痛不痛。”

冯淮神色冷淡道：“我不是哑巴。”

“不都一样啊。”

段稷翻了下白眼，“一个白长嘴，一个嘴白长了。”

“……”

冯淮头一回感觉自己词穷了，不知道该怎么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