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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离开餐桌,假装走去饮水机前装水,悄悄擦掉眼角溢出的水渍。
却还是叫陆闯察觉。
“又哭?”
他的口吻很不耐烦似的。
乔以笙想否认。
然而陆闯已然大步走过来,用纸巾动作粗暴地往她脸上擦拭:“一个垃圾,值得你一哭再哭?”
疼得乔以笙更想哭了,忿忿攥住他的手:“你也说他是垃圾了?怎么可能值得?是你嘴欠!
你再惹我我鼻涕眼泪全抹你身上!”
陆闯稍抬眉骨,神情反倒不若方才冷峻:“那你试试。”
话毕,他就着她的手,拉她入怀,另一只手掌抓在她的后脑勺,将她的脸按上他的胸口。
“扑通——扑通——”
,他的心脏强而有力地跳动。
隔着薄薄的衣料,他滚烫的体温悉数传递过来,从她的脸颊蔓延至她的四肢,激起一层层热浪。
乔以笙的心脏猛地乱跳起来,离奇地一点不想推开他,反而想贴得他再紧些。
她的身体比她的脑子反应得更快,两只手默默地抓住他腰侧的衣服。
很长一段时间,他没动,她也没动。
最终是她逐渐被尴尬、难为情和不自在等诸多交织的复杂心虚所支配,小声说:“饭要凉了。”
陆闯抬起她的脸,跟检查作业似的瞅她两眼,语气玩味:“擦干净了?”
乔以笙无语地撇开眼,径自先回到了餐桌前。
大概出于不乐意被他看扁的心理,她主动向他解释了她跟着郑洋走了的原因。
陆闯听完又是一阵哂笑:“你是圣母?现在不仅不报复他了,还跑去帮他?许哲对你干的事你也既往不咎一笔勾销了?”
并不是。
乔以笙的筷子戳了戳碗里的炒饭:“好聚好散吧。
也没什么可再报复郑洋的了。
继续和他纠缠下去反而影响我自己的正常生活。”
至于许哲,她除了能吃下那个哑巴亏还能如何?
“你帮他在他妈妈面前演戏,就不是和他继续纠缠下去?”
陆闯讥诮,“算哪门子好聚好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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