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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桃花眼颤了颤,岁杪仔仔细细的回想着太医说的话,可手上还捧着一碟葡萄,这幅模样要多可爱便有多可爱。
严翊看了许久,见她一点儿都想不起的模样,轻而又轻的叹息一声,“太医不是说朕体内的毒可能会再次引起吗?”
岁杪乖巧认可的点头。
“既如此,朕自然是不能回去的,”
严翊压着嘴角,“万一在路上发作了,亦或者”
岁杪上钩了,“亦或者什么?”
“亦或者,在某个宫门口发作了怎么办?”
严翊这会儿连眉眼都带着笑意,“你说朕还要不要回去呢?”
“不要了。”
岁杪很认真的看着严翊,认真到嘴角一直包着两颗葡萄也没有咀嚼,而是乖乖的看着严翊,“三哥,安全重要。”
她说安全重要的时候,咬字特别清晰。
得到了她应允后的严翊坐在了凳子上,只是位子还没有坐热,便听见小女人义正严辞道“既如此,那岁杪的愿合宫便给三哥睡,岁杪去——”
“把你这个想法收了,”
严翊打断她,“外头危险,岁岁也不要出去,今夜朕宿在愿合宫,若是夜里出了事,你也好照顾朕。”
岁杪还想说什么,便又听见严翊道“外人朕信不过,朕如今相信的人,只有岁岁了。”
岁杪眼眸微颤,犹豫了半晌后,乖乖的点头,一副不知道危险乖乖上了粘板任人宰割的软糯样子,让严翊差点心软。
一直到夜深了岁杪也没反应过来自个儿跳进了严翊挖好的坑里,清荷和沈儿早早的伺候岁杪换了入侵的衣裳,岁杪低头一瞧,语气软糯糯的,“清荷,这件怎的和以前的不同,领子太开了。”
坐在外间的严翊喉结滚动。
“不会的,这件是新衣裳,”
清荷道“之前几件有些厚,不适合这个天气穿,过几日还有更薄的。”
岁杪被劝好了,仔仔细细一看,倒真的是件新衣裳。
她任由清荷扶着上了床塌,殿内的烛火被吹熄了几盏,只留下床头一盏和外间一盏,红色的蜡油往下流,火光微微晃映,时高时低。
同此刻的氛围那般,有些暧昧有些热意交织着纠缠着,岁杪借着烛火将最后一页游记看完了,将书合起来后,她打算入寝,却忽然听见外间响起脚步声,她听见那人道“看完了?”
她自然知道是谁,但却有些好奇,“看完了,三哥,你怎么还没睡!
?”
严翊被她这句话气笑了,伫立在床塌前,嗓音平稳“朕等你看完,便进来睡了。”
岁杪先是没反应过来,哦了声,后回神之后便瞪大了眼,“三哥你在说什么!
你睡哪里?!”
她指了指自己的床榻,“你睡这啊?”
严翊眉眼微挑,“不是说好了吗,朕今夜宿在这里,你保护朕。”
岁杪还没反应过来,她的小身板便被人抱着往里躺去,留出了外头一大片空空的位置,男人自然而然的躺了下来。
他身上的龙涎香味道淡了些,可岁杪却感觉他浑身热的很,正打算开口询问,却又听见严翊道“好了,都躺下来了,别赶朕了。”
岁杪不是这个意思。
“朕以前看过一本游记,但是书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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