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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来的一破锣嗓子,吓得我身躯直哆嗦,手下水杯摔翻在地。
小阿虎见到溅出来的水,惊恐地退后两步。
我对阮小山非常无语:“哥们,我叫你算命,你这……唱山歌呢?”
阮小山白了我一眼:“别闹,我师父就是这样教我的。”
得!
各门自有各门法。
我说不好意思,再来一遍。
重新打了杯水,继续把手放上去。
阮小山再次闭上单眼:“哎呀嘞……师父送我一杆签,不求神来不求仙。
算得人间旦夕福,测得世上承负牵。
袁公传人阮小山,今日窥机来摸天……哎呀我滴同志锅!”
听到那句“哎呀我滴同志锅”
,我实在忍不住,一口茶喷出,洒了阮小山一脸,笑得直不起腰。
阮小山抹了一把脸上茶水,满脸无语地瞪着我。
我强压着笑,抱歉抱歉,事不过三,再来一次。
阮小山说:“本来就事不过三!
如果第三次算不成,证明天机不可泄,需七七四十九天之后才能再算。”
我连忙捂住自己嘴巴。
阮小山拿起竹签,刚开始敲。
小阿虎却在一边哈哈大笑:“干爹,你捂嘴巴的样子好像傻子。”
阮小山本来有点傻愣,小阿虎一张口,把他的节奏全给带乱了,他愠怒地把竹签收起:“天意如此,算不了!
四十九天之后再说。”
我挠了挠头,问道:“那你就说我回去会不会被她弄死?”
阮小山再瞧一遍我面相:“暂时不会!”
“受伤呢?”
“暂时不会!”
阮小山测吉凶的能力,我信。
直到后来,我才知道阮小山口中的师父,竟然是袁天罡。
据说他刚出生时,先天独眼,皮肤皱巴巴,不哭,伸小手颤颤巍巍去抠接生护士眼珠子。
三护士,吓晕俩,另一个怀着孕呢,当场流产。
阮小山父母觉得他不吉利,把他遗弃在孤儿院,跑路了。
在孤儿院长到十四岁,他突然对旁人说,师父袁天罡梦传相术给自己,他会算了。
此后,每天吃饭,阮小山像二大爷一般,给孤儿院小朋友算亲人位置。
孤儿院小孩信了,为找亲人,偷溜出去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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