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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有旦夕祸福,这事儿本来都没啥。
可陈诺总觉得非常蹊跷,姐姐、姐夫好端端的,怎么就突然病死了?
归家是搞玄学的,进行土葬。
某天晚上,陈诺突然做了一个可怕的梦。
梦见姐姐陈清挺着个大肚子,眼睛哭出血,说自己是被害死的,千叮万嘱陈诺不能嫁给归家,还告诉她一句奇怪的话,渡口……六零八。
翌日,陈诺去坟地看她姐姐,发现坟土竟然是新土。
挖坟开棺这事,陈诺一个姑娘家不敢干。
但凭借做记者的敏感性,她感觉六零八这个数字像是房号,终于找到一个叫渡口快捷酒店的地方,一问之下,前台说六零八房被人包了快十个月了。
十个月前,正是她姐姐陈清死的日子。
这种小酒店,也不需要啥身份证,给钱就行,具体是谁包的,前台也不知道。
于是,陈诺就在隔壁六零六开了个房,掏了个窥视洞。
让她觉得无比恐惧的是,她不仅在六零八房间看到了挺着大肚子的姐姐,还看到了当年来威胁他家的那个白发蛇脸老头。
白发蛇脸老头正操纵着四只穿衣服的猴子,好像在给她姐姐做祭祀仪式。
陈诺完全吓懵了,不知道该咋办。
硬着头皮看了两天,每天如此。
老头有时自己来做法事,有时只有猴子来祭祀。
前天她遇到了我。
我当时因看出她犯金铁血灾,告诉她最近可能遇到麻烦。
她以为我是在暗指她姐姐陈清之事,便火急火燎地拖我去了宾馆。
说完,陈诺娇躯颤抖,两行清泪滑落脸颊:“我爸爸进大山收购药材,联系不上。
我一个人,真的好害怕……”
“白发蛇脸老头讲话是不是尖声尖气,像太监一样?”
我沉脸再次确认。
陈诺闻言,愣了一下,抹了抹眼泪,疑惑地问:“你怎么知道?”
“这些年归家越来越兴旺,你们家越来越差吧?”
我没正面回答,继续问道。
陈诺点点头:“是的!
他们本来是落魄的风水世家,可几年前,突然变得非常兴旺,现在不单做阴阳生意,各种行业都有涉猎。
那个归南鸣,不可一世,骄横跋扈,我看到他嘴脸都恶心,死也不会嫁给他!
我爸爸前些年积累下大家业,但这些年药材生意莫名其妙越来越差,败得差不多了,身体也变得非常不好。”
我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可怕的词。
尸胎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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