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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两半银子他本也是觉得可以的了。
许三花便收回了脚,看向丁管事,“喏,一两半银子,他卖了。”
回过神来的丁管事也是看了许三花好几眼,才让人写好买卖文书拿来,叫男人在上头按了手印,又拿了张卖身契,让女娃子按了手印,这才将银子丢给了男人,叫人将他给赶出去。
银子拿到手,男人是爬着就往外头跑,生怕晚了许三花就再给他一脚。
丁管事让人领着女娃下去收拾收拾,这才看向许三花,“不知姑娘要买什么样的人?”
许三花朝院子那头看了眼,“买三两个能干活且老实本分的就行。”
丁管事一听,心中有数,当下走过去,很快就带过来两排人,有男有女,“姑娘你瞧瞧,这些都是能干活的。”
许三花便朝两排人看了过去,这些人都是先才看着许三花出手的,心里此刻对许三花都是有些惧怕的,毕竟,这么个厉害的主子,被买回去还不知道咋受罪呢,所以都有些忐忑,生怕被许三花选上。
许三花扫视了两圈,指了指第二排最左边的一个婆子,还有第一排中间的一个妇人,和第一排左边第三个的一个妇人。
丁管事看过去,当下就叫这三人上前来回话。
被叫了名字的三人都有些忐忑不安的往前走来。
“你们都说说,叫什么名字,哪里人,为何卖了身?家中可还有什么人?”
三人互相看了看,那个婆子先道:“老婆子姓王,大家都叫我王婆子,之前夫家就是县城外三十里朱家村的,因着没有生育,我那男人就买个婆娘回来生了儿子,后头发了迹,他们一家三口就搬走了,我一个人留在村里,也没田没地,娘家爹娘也不在了,日子活不下去,便只好将自个卖了,不管去了哪,好歹有口饭吃,不至于饿死。”
她说罢,年岁稍长些的圆脸妇人就接着开了口:“我姓姜,早些年死了男人,是个寡妇,今年遇大雨收回来的粮食都霉了,家里地本就少,日子不好过,还欠着不少银子,讨债的都逼到了家门口,实在没办法,只能带着孩子来卖身,只求有个活路。”
还有个孩子?许三花多看了这姜氏两眼。
剩下一个脸长妇人跟着道:“我姓张,是北城外几里路刘家墩刘海家的童养媳,在他们家十几年,后头长成姑娘跟那家的儿子成了亲,可惜这么多年肚子也没有动静,婆婆嫌我不会生,所以便将我给卖了银子,好重新给她儿子讨个媳妇。”
许三花一眼挑了他们三个出来,便是观察到他们三个或都指甲整洁,双眼清明,没有到处瞟来瞟去,不像多嘴多舌之人,却没想到这一个比一个惨,果然,这个年头,卖身为奴的人都是不容易的穷苦人。
她看向中间的姜氏,“你还有个孩子?”
姜氏飞快抬眼看了许三花一眼,放在腹前的双手拧在了一起,有些忐忑的点了点头,“是,我还有个女儿,姑娘若要买我,得将我女儿一起买去才行。”
丁管事在旁添了一句,“这是当初这姜氏卖身就说好了的,不跟女儿分开,我也是答应了的,不会将他们拆散卖了的。”
“她女儿在哪里?我看看。”
许三花道。
丁管事应了,招手让伙计去带人。
很快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娃就跟着伙计走了过来,到了自个娘身边,死死揪着姜氏的衣襟,抬眼怯怯的看着许三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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