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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施虎听见提到了他,从桌子对面大嚷一声:“干什么呢!
娘几个是不是又偷说我坏话了!”
云姨娘嚷嚷回去:“说你坏话还用偷着?您老当年喝醉,抱着个大白狗当白龙马骑的事儿,咱整个国公府上下还有谁不知道?”
施虎老脸一红,咳嗽一声:“胡说!
没有的事!”
“啊对对对,没有没有……哎哟把那狗给吓得啊,从那以后见人就躲,感觉神志都有点不清了,合该找个神婆看看的。”
全场哄笑,只有离老丈人最近的沈清河不能笑,憋笑憋到手掌心都快掐出血了,时不时向他娘子发出求救的目光。
可惜小乔儿现在正说笑开心着,压根没往他那张望过。
啧,过分,明明昨晚还说他是她的亲亲相公的。
约又过了三刻钟,眼见要到放鞭炮的时候,婆子笑着端着食案进来吆喝:“长寿面来喽,寿星在哪呢?”
施乔儿立刻举手:“我!
我!”
看着施乔儿吃面条,云姨娘不由得热泪盈眶,又是好一通感慨:“时间过得是真快啊,刚生出来的时候,还没个巴掌大,养不养得活都不好说,现在一下子就长到十八岁了,嫁人都嫁两年了……等等,两年?”
云姨娘后知后觉感觉到了点不对劲,凑过去鸟悄儿问了施乔儿一声:“你们都成亲两年了,怎么半点动静没有?我可告诉你,趁年轻该调理就调理,别拖到后面拖成个麻烦,后悔就晚了。”
施乔儿一听这话就烦,没好气地一抬眼道:“别问我,问你女婿去。”
还不是他沈清河擅长悬崖勒马。
云姨娘一愣,大惊失色道:“沈清河有毛病?”
施乔儿一口面喷了出来。
好难,好难,想安心过个年好难,想安心过个生辰也好难。
“我不吃了!
我要去放鞭炮!”
施乔儿忍无可忍一起身,朝沈清河那一吆喝,“相公!
陪我去放鞭炮!”
沈清河如遭大赦立刻起身:“好。”
云姨娘纳了个闷,旧愁没解新愁又开:“你不是最怕鞭炮响吗!
你放什么鞭炮啊你!”
施乔儿拉着沈清河就往外跑:“我傻啊!
我不会捂耳朵吗!”
一副自己有多聪明的样子。
一家子人年夜饭是在外宅吃的,膳厅刻意离大门近了些,吃饭时听到其他人家的热闹动静,也好沾染些年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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