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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婵和静怡跟着赤琏回了天风楼。
待关上了门,赤琏坐在妆台前,静婵静怡都跪在了她的面前。
赤琏静静地看着她们两个,一个字都没有说。
最后静怡受不住了,战战兢兢喊了声小姐。
赤琏先是笑了一声,然后眼泪便流淌了出来。
“小姐!”
静婵和静怡都慌了神。
赤琏自小性情倔强,受了委屈生气恼火,却极少会流眼泪。
“小姐,都是我的错!”
静婵跪行到她面前,对她磕头。
“我让您受了委屈,不论什么责罚我都愿意受的。”
“不是你,总还有别的人,别的事。”
赤琏抬手擦去了眼泪,仰起头来:“他们不过欺负我死了父母……这些人!
这些人……”
“小姐,你别难过了,阁主不是帮我们出了气了吗?”
“你懂什么!
若没有依仗,他白家真的有胆子动我的人?”
她愤愤地驳斥静怡:“舅舅从上京传来消息,我那个皇帝叔叔此次有意让他远征边域,这其中定然是白翩翩动了手脚,他们白家想取谢家代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可是,木贵妃……”
“木怀吉就是什么好人了?”
赤琏冷哼了一声:“舅舅让我千万忍耐,我才不得不忍气吞声,总有一日我要让这些人知道……”
“小姐,慕容郡主过来了。”
门外突然有人传话。
“这慕容瑜也不知道是真傻还是装疯……静婵,那个晏海是个祸害,你不许再去见他。”
赤琏低声的说道:“你忘了,当年他回绝了与你的亲事,害得你大病一场差点死了,如今他算是还你的情了,自此两不相欠。”
说完,她站起身来,对着妆镜整理了一下。
“可是小姐……”
“或者,你现在就去问问晏海,若是他肯娶你,我也再无二话。”
她往门外走去,边走边说:“舅舅让你跟着我来朝暮阁起,我们也已经相处了十年,我也希望你能有个好归宿,但晏海到底是不是一个好归宿,你好自为之。”
静婵低着头跪在那里,纤弱可怜却又极是倔强的模样。
静怡叹了口气,匆匆跟上赤琏走了。
她一个人跪在屋里,直到过了许久,才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往晏海的住处走去。
同住的人已经搬了出去,这间屋子里现在就住了晏海一个人。
晏海坐在桌边,拿着不知从哪里找来的纸笔,细细勾勒出绿鬓簪花,羽衣环佩,只是那画中人的容貌,却是一片空白。
“这画上的是不是就是你心里的那个人?”
晏海放下笔,抬起头望向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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