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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起,那些犯了错的男人不再需要承担后果,那些本可以高傲决然地退婚的女子不得不被家人亲长的所谓教诲声中一步步萎缩自己,不要说堂堂正正地退婚,就是活得自由自在都是一种不可能的奢望。
敢像宫家大小姐这般断发毁婚的女子能有几个?这般胆量与决然,这才是女子该有的模样。
只是她们早已忘记了她们其实是有资格反抗的,她们是否也本该如宫家小姐一般决然和勇敢?
众人思绪纷繁。
宫长诀转身,那一瞬,她眼角坠下一滴泪,她抬眸看着远方。
终于将这一切结束了,她宫长诀,再不是那个德行有失,败坏门风的女子。
她手掌上的血顺着她的衣衫流下,在她青衣上落下一道血痕。
左晋追上来,忙递给她一方帕子,宫长诀接过,草草包了包手。
左晋道,
“我送你回去吧,不要在此久留了。”
宫长诀点点头,
“好。”
左窈青还在曲水流觞的席上,却见广陌上走着的宫长诀与左晋,仔细一看,见宫长诀衣裳上有血痕,左窈青赶忙起身向广陌走去。
“姐姐,你怎么了?”
宫长诀道,
“没什么。”
左窈青的目光飘向左晋,左晋却是摇摇头,让她别多问。
左晋道,
“待会儿你自己回去吧,我送长诀回去。”
左窈青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却也猜到不是什么好事,便道,
“好,那哥哥你先送她回宫家去,待会儿我自己回去便是。”
不远处高阁上,楚冉蘅放下笔,
“丞相大人,事已毕,冉蘅告退。”
宫长诀坐在马车里,听着碌碌仄仄的车轮声。
左晋推了几案上的棋盘,道,
“未曾与长诀下过棋,不知长诀棋艺如何?”
宫长诀笑,
“表哥若是与我下棋,定然是要吃亏的,父亲和母亲且叫我臭棋篓子,输了便要耍赖,表哥若是同我下棋,只怕是要吃亏。”
宫长诀明白,左晋目睹她割发毁婚,定然以为她如今悲痛异常,想要宽慰她。
街上有人驱马而来,靠在马车旁,
“少爷,出事了。”
左晋忙撩帘,马车停下,左晋下了马车,那拦住马车的人便低声与他附耳。
左晋眸色一重,返身道,
“长诀,只怕眼下不能陪你回去了,你自己回去好吗?”
马车的帘帐被风吹拂着,宫长诀看见左晋温和却不掩焦急的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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