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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珩不疑有他,叫了声王生,王生跪地拜道“殿下请吩咐。”
“去挑几个勤快本分的宫女和太监来,身世要干净,新进宫的。”
若是宫里浸淫过些许时日的,若有异心,不好掌控。
王生了然,垂首“奴才明白。”
司马珩又叫容湛,容湛不能进寝殿,屏风外拜道“殿下。”
“抽调一批侍卫过来,守在东宫外,闲杂人等清退,勿要打扰良娣休息。
如有异动格杀勿论不需请示。”
“是。”
司马珩又看向沈荞,“贴身侍女你自个儿挑,选些性情温和家世清白父母健在合眼缘的。”
家世清白亲人俱在,行事便有忌惮,不会轻易做卖主求荣的事,司马珩怕她不懂,特意提点几句。
沈荞点点头,心想太子兄如今这样好说话,她可不可以以后试着蹬鼻子上个脸为自己多留几条后路?
捏着免死金牌,不用可惜了。
“你歇着吧!
孤还有事,有事派人去通传。”
司马珩握了握她的手,吩咐太医,“都仔细着些,再出纰漏,孤要你们狗命。”
太医低头应是。
他走了,气氛才松散一些,沈荞看不得一群人跪着,抬了抬手,“都起来吧!
别跪在这儿了,我瞧着难受。”
一群人如蒙大赦,悄悄揉着膝盖,起身退了出去。
沈荞仍旧无法接受,把脸埋进了被子里。
叶小植重新上前,伏在床畔问她,“娘娘可是哪里不舒服?”
沈荞嘟囔了句,“你让太医再瞧瞧,是不是诊错了。”
怎么就怀孕了。
避子汤不是伤身吗?不需要调养了三年两载吗?怎么就这么快就怀上了呢!
叶小植只当她刚有喜一时难以消解,轻声哄道“不会错的娘娘,您且放宽心,几个太医都把了脉。
您身子只是虚弱了些,孩子没事的。”
沈荞自从开始喝进补调养身子的药,每日的衣食住行皆详细记录在案,太医都瞧过了。
消息怕是都已经传到陛下那里了,本来皇帝今日格外生气,赈灾之事司马琰临阵逃脱,皇帝便追派了使臣过去,这使臣乃文臣,刚正不阿,但不知变通,以至于将自己置于危险之地,日前有消息传来,被暗杀在驿站里。
淮北一带,有人趁乱揭竿而起,言说大临朝廷透顶,又编造了许多灵异邪说,佐证大临迟早要完,灾民刚遭受一场苦难,眼见着赈济之事似是一句空话,便有不少人响应。
好在离江淮驻军很近,胡将军已然整兵待发只等下令了。
皇帝派人八百里加急送去军令,此事由胡将军全权统领。
如此一来,皇帝便更气愤司马琰了,司马琰近日里不思悔改,在自己软禁的清和殿里同侍女颠鸾倒凤,全然不顾忌母亲尸骨未寒。
司马荣湚扇了他两耳光,司马琰同父皇大呼小叫起来,诉说自己这些年的委屈,言说自己如今这处境,都是司马珩一步一步坑害他至此。
说真正狼子野心的是司马珩。
司马容湚失望透顶,这个曾经自己寄予厚望的儿子,竟是如此的浅薄无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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