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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琯眸色一冷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暗暗咬牙抿唇不语。
云晓微微眯眼,忽的轻笑一声,看向莫风华:“我瞧着侧妃应当也有双十了,我长姐如今才十七岁,可担不起这声姐姐。”
这话一出,云琯立刻看向她,见她扬着唇角目光盯着莫风华,并不善意的模样,忽的心头滚烫如寒冬腊月饮下热茶一般,她眼角微红低了眉目无声笑了。
莫风华却是愣住了,云琯嫁入太子府已经有二十来天,她为人内秀,温婉大气不与人交恶,却没人敢得罪于她,一是因为太子对她极为看重,宠爱万千,二是因为云琯这位太子妃确实是让人寻不出半
点错来。
可别人不敢对云琯发难,莫风华却是敢的。
云琯未入门前,她是太子最宠爱之人,即是如此又如何能忍的了新人笑旧人哭的下场,这二十日太子未曾夜宿过其他院子里,待云琯如珠如宝,荣宠至极。
她不是不明白,新婚燕尔之际便是太子半年都住在斜阳院也没任何关系,可是哪怕只冒出一点点太子待她不复往昔的苗头来,她也是嫉恨的。
连日来她从未寻到过机会对云琯发难,今日好不容易才得了一个太子亲自送上来的机会,她又怎么会放过。
只是却没想到,云琯没说什么,到是那位云四小姐话如尖刀的捅了过来,偏生她还笑意盈盈,端的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叫人反驳不是,不反驳也不是。
莫风华脸色不变,盯着云晓的眼睛已经有了一丝不悦,云晓不惧于她相对仍笑的温柔。
半晌莫风华才笑开来:“四小姐这话就不对了,姐姐既是太子妃便担得起。”
“是吗长姐?”
云晓看向云琯,状做懵懂。
云琯对她笑的宠溺:“晓儿说的有理。”
转头冲着莫风华神色冷淡:“莫侧妃日后还是唤本宫太子妃的好,本宫年纪尚轻,这声姐姐应的本宫只怕要折寿。”
莫风华也是头一遭见到云琯这般尖利的态度,心里恼恨,却只能干巴巴的应下:“是,太子妃。”
云琯不愿见她在跟前晃悠,低着头掩去眸子里的不耐烦:“既然太子还在你那,本宫就不留你了。”
逐客令都下了,莫风华自然不好再待着,只走的时候还要给云琯添堵:“那妾身就先回去伺候太子了。”
云晓看着她款步生莲的离去,又回头看了一眼低着头不知想什么的云琯,捻着盖在腿上的毯子往上拉了拉:“依长姐的性子,可不像是会因为这些人事自寻苦闷的。”
云琯性子与舒宁天差地别,她既不是依附人生存的菟丝花,也并非只埋头琴棋书画的清高呆子,她温婉大气却并非事事隐忍,内秀无城府也不会任人算计针对。
像方才莫风华的那翻举动,依云琯的性子只怕当下给她难看,哪里轮得到云晓来开口。
入太子府不过二十来日,难道就硬生生把人给养的连本性都磨没了?
云晓是不信的。
云琯抬眸看向她,许久端起冷茶抿了一口,初夏之际却冷得想发抖,她微微叹息:“莫风华,她是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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