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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大煞所吞噬的人会怎么样来着?
秦念久瞧着那枚衣角,一捶掌心,痛心疾首得十分敷衍,“呀,疏忽了。”
谈风月看他一眼,心觉好笑,却没点破他的小心思。
两人站在终于静下来了的石室中,浅浅平复着气息,半点没有苦战得胜后的激动兴奋,只有一丝疲倦悄无声息地从垂下的眼中流露了出来。
歇过片刻,谈风月便挂回了那张雷打不动的冷脸,轻轻一扬手中的小匣,一本正经地拿正给自己包扎止血的秦念久开玩笑,“过来认亲。”
“……”
全天下的邪祟都是他的远亲行了吧!
秦念久给自己止了血,幽幽瞪他一眼,不情不愿地挪了过来,“……我猜是‘执’。”
先前便说过,“执”
是一类魇怪,可空造出幻梦魇境,以此来操控凡人的心智。
单从人身上取一双眼珠子出来,就很难不生怨了——瞧瞧那洛青雨就知道,而这眼珠子地久天长地被镇在大阵中,受大阵所调集的灵气冲刷浸润,自身生出了灵智也不奇怪。
按说它被大阵好好地镇着,灵匣牢牢地封着,别说是成了“执”
,就算是成了天王老子也翻不起什么风浪来,可坏就坏在这大阵被天雷劈开了一个破口,正押在西贝村所在的方位上,害得村人首当其冲地受了反噬,又败就败在陈家人听信了那狗道士的说辞,让他误打误撞地将阵眼里的东西给挖了出来,还开了封……
虽有咒文镇着,匣子里的眼珠仍在不安地挣动,撞得匣盖砰砰作响。
谈风月按稳了小匣,惜字如金地道“败事有余。”
“可不是嘛,”
秦念久不客气地从他手中夺回了黑伞,没骨头似的往上面一撑,“我猜啊,那道士一把这眼珠子挖出来,完犊子,陈家人就被侵蚀了心智,开始自相残杀了——”
“要不说他有本事呢,阵眼都敢动……”
他冷嗤一声,又忍着灼痛,拿指尖点了点谈风月手中的小匣,“你别说,这魇怪的报复心还挺重。
不但要镇着它的陈家人都不得好死,还挑了个四阴拱月的好时辰……我估摸它操控那大煞,应该是还想着要屠城的吧?毕竟这整城的人都受了大阵的好处不是……”
小匣被谈风月按着,里面的眼珠子原本都消停了下去,又像是要回应他似的,用力地挣了一下。
谈风月微微挑眉,心道果然是一家人,心都往一处想。
秦念久一瞧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抢先抛了给他一个白眼,“行了行了,我这就给老祖表演一个大义灭亲好吧?返清渡化、大易升云、灵明心决……该用哪个,还是直接一把火烧了算了?”
这回匣子里的眼珠倒是不挣了,安静得有些戚然。
心说这阴魂会的术法还挺多。
谈风月正欲替他选出一个解法,却听见远远地有一阵铃声自外面乍然响起。
那铃声不大,却像是能震进人的脑髓深处中去般,一颤,一颤,又是一颤,一声叠着一声,原还挺有节奏,又逐渐乱了章法。
更有喧闹的人声缀在后头,被铃声压着,也是一声叠着一声,念的依稀仿佛像是咒诀。
“……清铃?”
秦念久直起身子,望向了漆黑幽深的石道,“……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过来了?”
啊,本文所有的设定都是自己胡乱鬼扯出来的,经不起任何考证,图一乐莫深究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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