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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蒋安这段时间来也并不好过,特别是他在军校里对前因后果不甚明了,心情更是像是过山车一样上下起伏,只听他们一下子说宁安颖是孤儿院里抱来的,一下子改口又说是亲生的,简直是一团乱麻。
等他终于弄明白之后,只能说,当年的宁老夫人真是疯的可以,宁老爷子还陪着她一起疯。
于是正式放暑假之后,他什么东西都没收拾,一个人就先回了家,不过回家之后蒋安并没有看到宁安颖,问了才知道她去宁老爷子留给她的房子里了,他找到了失魂落魄的宁安颖,她低着头坐在那里,孤单影只,让他的心一下子疼了起来。
蒋安想,我永远不会再让她露出这样的表情,不管她要什么,我将永远以她的意志为先。
宁安颖说要马上去l省,他也说好。
l省的房子和宁老爷子名下三分之二的财产,会在宁安颖满十八岁之后才会正式过户到她的名下,但是房子的钥匙早已经在她手上了。
也不用找托词,直接大大方方的跟长辈们说想要去l省看看,给亲生父母上香祭奠。
宁安颖的祖母当年牺牲的时候尸骨没有找到,只立了衣冠冢,但是亲生父亲和母亲的墓是在一起的。
不过奇怪的是,几年前蒋睿派人去查宁安颖的身世,找到了她父母的墓,但是死亡证明和火化申请表都没有留档,是谁领走的也没有记录,就连那张照片,都是好不容易找到的。
他生前一切的东西,都好像被人抹去或是收起来了一样。
而这个人会是谁呢?除了宁老爷子,还能有谁?
宁安颖也是这么想的,除了宁老爷子,还能有谁?
宁安颖和蒋安第二天早早的走了,于是陈加韩中午到蒋家的时候,就扑了个空,他单手插腰看着跟他说话的蒋家保姆,不可思议的问:“昨天中午我们刚放暑假,你说今天一早他就跟安颖去l省了,没听他提过要出门啊?”
而且就凭蒋安前两天还动不了的样子?
就算陈加韩和蒋安、宁安颖是十几年的朋友,蒋家和陈家两家的来往也很密切,但是在这样家庭里,即使是一个保姆,也知道言多必失的箴言。
保姆是知道宁家蒋家的事,少爷小姐也未必见得会瞒着陈加韩,毕竟到时候都会公开,但是这话从主人口里说出来和从她口里说出来是不一样的,于是保姆只是抱歉的说道:“是啊,今早吃了早饭就出发了,看着急得很,也没说在那待几天。”
陈加韩转身离开,拿出手机给蒋安打了个电话,铃声足足响了半分钟才被接通,那边的蒋安刚喂了一声,他就炮语连珠一般的说道:“蒋安,我记得你背上的伤还没好吧,前两天还躺在医务室里疼的动不了,今天就能出门了?我想着你早点康复,特地拿了我爸的药酒过来给你,没想到我小看了你,你是铁打的啊!”
最后几句他不由的嘲讽了起来。
因为b市跟l省隔得并没有多远,而且宁安颖生父所在的县市并非大城市,那里不止没有机场,火车一天也只经过一趟,因此他们是开车去的。
陈加韩的大嗓门手机用不着开扩音就能让坐在一边的宁安颖听得清清楚楚,她眼睛蓦的瞪圆了,一把拉住想要坐的远一点不让她听见的蒋安,眉头扬起:“你受伤了,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蒋安左手被她紧紧抓着,只能保持着这个动作跟陈加韩说了几句后挂了手机,对不错眼看着他的宁安颖解释道:“别听陈加韩乱说,就是背上青了一块,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么看去蒋安的确没什么大碍的样子,但是宁安颖刚才可是听的清清楚楚,前两天还动不了,顿时伸手就想去撩蒋安的衬衫:“不行,让我看看。”
蒋安一个不慎衬衫就被她拉了起来,连忙七手八脚的去拦她,示意林青还坐在前面开车,这么一眼也不知道林青领会了什么,她升起了前后座的隔离板。
蒋安看着隔离板无言以对,只能双手握着宁安颖的手不让她乱动:“我真的没事,要是真的跟他说的那么严重,我还能起得来?”
宁安颖仔细打量着他的神色,然后缓下表情,在蒋安放松下来的时候托着他的手往自己方向一拉,顿时听到蒋安倒抽了一口凉气的声音。
“哎呀,怎么那么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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