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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人开两旁,走出一名音容陌生的女子,沈木兮不记得自己得罪过这样的女子,思来想去,脑子里空空如也,的确不认识她。
“敢问,姑娘是何人,为何拦住我去路?”
先礼后兵的道理,沈木兮还是懂的。
灯火中,女子身着娇艳的粉色罗裙,一对吊梢眉,杏眸圆睁,乍一看颇有几分尖酸刻薄之相。
声音还算清亮,可这清亮之中总透着显而易见的高高在上,还有倨傲无礼的轻慢。
“很不巧,你来的时候我不在。”
女子冷笑着打量沈木兮,“原以为王爷从乡野带回来的,必定是惊为天人的女子,如今这么一看,也不过如此!”
“你想作甚?”
沈木兮问。
“听说你还带着一个父不详的儿子,王爷待你待这野种甚是关心,还把这野种送进了南苑阁。”
女子一口一个野种,说得那样轻蔑,“可这孽种却打了小公子,这笔账该怎么算?”
沈木兮没想到,魏仙儿自己不来兴师问罪,却让人替她出头,这手段何其了得?!
“冤有头债有主,既是我儿子闯的祸,我作为母亲理该承担,但薄钰非你所生非你所育,你凭什么来讨债?我沈木兮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但也不会任人欺负!”
沈木兮担心儿子,原就是火烧眉毛,如今还跑出个要讨债的,简直是莫名其妙。
“你!”
女子咬牙切齿,目光狠戾,“你教出这样一个儿子,敢动离王府的小公子,还敢在这里大声嚷嚷?沈木兮,你可真是不要脸!
霸占着王爷不说,无名无分还能这样理直气壮,简直让人叹为观止。”
“有本事你也去霸占,能哄得薄云岫去你房内,那就是你的本事!”
沈木兮懒得同她废话,抬步就想走。
“来人!”
女子冷喝,“把她给我抓起来!”
“谁敢?”
沈木兮愤然,“我饶是无名无分,那也是离王殿下的贵客,谁敢动问夏阁的贵客,怕是嫌命太长,活腻歪了!”
众人面面相觑,这话倒是真的。
问夏阁的人,是谁都能动的?
整个离王府,当属问夏阁的人最尊贵,那是距离王爷最近的地方,连最得宠的魏侧妃都未能踏入问夏阁半步,而这位沈大夫一来便住在了问夏阁,可见在王爷心中,此女的地位绝非一般!
“干什么?”
女子冷喝,“难道我的话,都不中用了吗?她一介无名无分之人,你们还指望她在离王府待多久?再过些时日,王爷玩腻了,一脚踹出去,恐怕……就得成为东都街头的笑话,沦为人尽可夫的贱人。”
“都说,一个人什么德行,言语之间必见真章。
如今看来,诚然如此!”
沈木兮不温不火,“用最恶毒的话语咒骂别人,何尝不是在自轻自贱。
凡是自尊自重之人,未见如此!”
女子勃然大怒,抬手就要去打沈木兮的耳光。
可沈木兮是谁?
若是欠了你的,她必定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可她不欠你,你敢动她一下,她就能把你扎成刺猬!
牛毛针入肌,无知无觉,却让人骤觉剧痛席卷。
女子砰的一声倒地,刹那间握着手腕在地上打滚哀嚎,可谁也瞧不出什么问题。
是了,这黑灯瞎火的,若没有一定的功底,想瞧出牛毛针的位置着实不易,何况沈木兮也没这么大方,扎上一针之后又悄悄拔了,让你自个在地上滚着玩,她可没时间陪着不相干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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