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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您是读书,奔着大老爷去的,还是这处安静适合些,那处要糟嚷许多。”
牙人嘴上说,见秀才不为所动,便锁了院门上了骡车,他算是瞧出来了,这定院子还是秀才定。
赶车到底是快,还没到巷子口,大街上先是高声叫嚷声。
“您瞧,这边挨着街面,前头是铺子,后头是院子,您是来读书的又不是做生意,这边租的院子多是做小本买卖的,白日里吵杂,不是清静。”
顾兆倒是觉得不错,有些市井烟火气,生活也方便,他家周周上街买个醋盐都方便——当然经验告诉他这边便宜。
前头是门面铺子,骡车绕到后巷,吵杂声一下子安静了许多。
巷子里还有一颗石榴树,这些住户的孩童便围着树玩,蹦蹦跳跳的热闹,瞧见赶骡车的生面孔便避让站在旁边瞧着。
“到了。”
牙人指着一户漆掉的斑驳的木门说,掏着钥匙开门,一边指着巷子尾说:“您二位瞧着,巷尾有一口井,吃水洗衣打水都是在那儿买,不过咱们这屋子不用,这屋院有口水井,不用花钱买水了。”
顾兆听懂话里意思,别瞧屋子门破斑驳,可有水井一会报了价别说贵,贵有贵的道理。
院子倒是挺大的。
因为前头是门面铺子,他们进来的门那就是后院门,所以推门进来一眼看的格局其实不怎么漂亮,一侧角是茅厕,旁边是茅草搭的棚子,前任屋主可能是堆放杂物用的,如今乱糟糟的横着几根木头,风吹雨淋的也快糟了。
不过顾兆觉得挺好,能安顿家里骡子位置。
临街的屋按理说是正屋位置,大四间,所以院子格局才敞快不小。
牙人介绍说能改动,上一任屋主两间做买卖,另外两间是睡的屋,如今可以砌砖封死了那做买卖的铺子,等于大四间正屋睡觉地儿。
靠一侧墙是两间,一间灶屋,一间放柴房放杂物的。
然后就没了。
空着那边角落是一口井,院子地上都是杂草,十分荒芜。
这屋子瞧着不咋地,确实是破,瓦片要修葺,不然漏水。
顾兆站在屋里,抬头瞧上头,丝丝光泄露下来。
牙人讪讪笑两声,说你瞧着水井好,吃水方便……
开始夸井了。
“多少银子一年?”
顾兆含笑不语问。
牙人张口要十四两一年。
顾兆问十四两是连着修葺屋顶、砌砖封铺、采买家具的钱吗?牙人:……
然后牙人改了口说看您是秀才相公份上,给您一个优惠,您瞧第一年算是十二两银子,算是给您换瓦片砌砖钱,第二年是十三两一年咋样?
“爹,您瞧咋样?”
顾兆没接牙人话,问爹。
黎大说实话没瞧上,村里自家盖的青砖瓦房,他用的料那叫个好,结结实实的,院子大的敞快,屋子也亮堂地方宽,哪里像现在就这样一个破院子这么多钱?
还十三两银子,这哪值十三两?
黎大脸色沉着不说话,显然是没瞧上。
顾兆便遗憾说是贵了些,还破了些,不行再瞅瞅吧。
牙人忙拦着,咬牙说:“第一年十两,第二年十一两,不能再少了,您瞧瞧地段,咱们这儿靠着大街买卖方便,您去官学也不是太远,院子里还有一口井……”
然后就定了。
自然有更好的,可是贵,像是前头瞧二环的院子,正屋四间,两排侧屋统共四间,两进的院子,后头还有两间屋子供下人住,还套着个小花园,一口价二十两,不还价的。
顾兆刚才就在心里估摸,这府县的房子一间二十两左右,二环院子供十间套院子一年租二十两,要是卖的话差不多二百两。
那边不好租,要贵,牙人也不敢抬价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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