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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如果只是如果（第2页）

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他的这些特质？！

都说每个人都是一本书，了解一个人的过程就是读书的过程，西泽这本辞海般厚的大厚书怎么她越读到后面越觉得不懂他了？

开始的时候，他是单色的，书页上只有严谨而死板的黑白，晦涩难懂，到了后面，没有一点点防备地，他画风突转，一下变得多彩而丰富起来，就像儿童书般有着精彩的插画，让人觉得很有意思。

唯一没有变的地方就是，他依旧难懂，让人捉摸不透。

月色依旧，夜风徐徐吹来，吹带起白色的窗帘，小小的阳台上，有着在B市这座繁华而忙碌喧嚣的城市里难得的悠闲和惬意。

南小唯有些冷了，她下意识地裹了裹衣服，问道：“西泽，以后你会回德国吗？”

西泽看了看她，没有回答，而是朝她招手，“过来。”

南小唯乖乖靠过去，西泽很自然地从后面抱住她，将她整个都圈入了黑色风衣下的怀抱里，属于他的特有气息和温度顿时袭来，让南小唯觉得很安心和安全。

两人就那么抱着，面朝B市灯火辉煌的夜晚，他低下头，微微凑近南小唯的耳朵，“还冷吗？”

南小唯摇头。

西泽笑了笑，沉默了半晌后说道：“小唯，我也不知道我能不能回到德国。”

南小唯觉得西泽的话有点奇怪，能不能？

还未问出这个疑问，西泽又轻轻道：“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要去办一件事，这件事有些麻烦，让我不得不离开花很多时间去解决，最后还可能回不来，你会怎么办？”

听到这样的话，南小唯一下转头看向西泽的眼睛，有些慌了，“你要离开去哪里？为什么说可能回不来了？”

西泽看着南小唯黑曜石般明亮的眼睛，那双眼睛有着和萧应天一样的固执和坚韧，却也有着和宛瑜一样的安静和美好。

真是个敏感的小老虎。

西泽抿了抿淡色的薄唇，然后微微笑了起来，“我只是在说如果。”

南小唯皱眉，“这可不是什么好的如果，我不喜欢你这么说。”

西泽宠溺地轻笑，低头在她耳边轻吻了一下，“好，我不说了。”

沉默了良久，南小唯轻轻地抬手牵住西泽抱着她的手，“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你要离开去解决一件很麻烦的事，很可能回不来了，那就带上我，或者，我去找你。”

西泽很用力地抿紧了薄唇，过了很久才又松开，“小唯，如果真的有那一天，我不会让你这么做的，你只需要在原地等我就好。”

“为什么？是嫌我麻烦或者碍事吗？”

南小唯咬紧了嘴唇。

西泽顿了顿，声音愈加清冷，“因为你属于美好的光明，我不能把你拽入黑暗。”

若是带她一起离开，前往了那条注定充满了血腥的复仇之路，便是把她拽入了仇恨、阴谋和鲜血的世界。

她是那么美好，也是那么脆弱，他根本不忍心看她被地下世界的黑暗侵蚀，而且，他根本无法保证自己是不是能在复仇的过程中护她周全，他不敢拿她的生命开玩笑，可同时，他却又无论如何都无法对她放手……

他该拿她怎么办……

阳台上的两人眺望着远处的夜色，心里一样地纷乱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