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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文羽试探问道,“陛下,没事吗?”
启善再次提醒,“世子,陛下已经歇下了。”
盛文羽就算是耳朵再聋,也应当听出端倪了……
天子屋中有人,过问太多不是臣子本分。
盛文羽缄声。
启善拱手,“世子早些休息,明日再来见陛下吧。”
盛文羽应好,转身离开苑中时,眸色微微沉了沉。
启善目送盛文羽离开,也干脆守在苑门处,今日陛下提前离开,又明显比明日多饮了酒水,建平侯世子能来,旁人也会来关切陛下,他守在此处稳妥。
只是方才不巧,刚好让建平侯世子听了去,但建平侯世子也是聪明人。
天子屋中的人和事,轮不到做臣子的过问。
启善亦未出声。
长夜漫漫,夜灯的微光都被吞没在旖旎和繁华里。
从耳房到内屋,从小榻到案几,方才的声音是陈翎被他按在案几上欢悦时,她忽然踢了沈辞一脚,沈辞整个人“哄”
得一声栽了下去,陈翎笑出声来。
沈辞抱了她回床榻,床榻上翻不下来了。
陈翎还在笑。
沈辞伸手绾过她耳发,“你方才叫我什么?”
陈翎微讶,“自安?”
沈辞低声,“踢我下去的时候……”
要不是她忽然这么唤他,他哪里突然走神……
陈翎伸手揽上他后颈,轻声道,“沈自安,侍驾的时候,得寸进尺是大忌……”
他唇畔勾起。
陈翎微怔,不知他何意。
但很快,他身体力行她口中的得寸进尺,她眸间渐渐失了清明。
他重新缓缓吻上她唇间,认真问道,“方才唤我什么?”
她没办法,“夫君。”
“再唤一声。”
“夫,夫君……”
“还要,阿翎。”
陈翎却要咬住下唇不吭声了,但要她出声亦很容易,接连的暴风骤雨里,她不得不重新开口,“夫君。”
她越渐轻声,最后被他的亲吻抑回喉间……
这一晚欢愉实在太累,陈翎有些睁不开眼。
从起初的酒意上,有些浑浑噩噩,到后来什么酒都醒了。
浴桶里的水温很暖,一点点舒缓身上的疲惫,沈辞替她清理,她身上都是痕迹,也不怎么想动弹,慵懒靠在他怀中,长发沾湿了水,美得让人舍不得移目。
也只有眼下,她才是他一人的陈翎。
“阿翎。”
他唤她。
她疲惫睁眼,眸间秋水潋滟,脸上还有一直没有褪去的红润,唇畔也还余了娇艳欲滴。
分明已经一整晚了,还似不够……
她睁眼看他,不知他何意,但忽得,脸色再度红了起来,“自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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