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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布无二诺,侯嬴重一言。
人生感意气,功名谁复论?”
段誉道:“这是魏征的‘述怀’吧?”
朱丹臣笑道:“公子爷博览群书,佩服佩服。”
段誉却明白他之所以引述这首诗,意思是说:我半夜里不辞辛劳的追寻于你,为的是受了你伯父和父亲大恩,不敢有负托付;下面几句则是在隐隐说他既已答允回家,说过了的话可不能不算。
“好吧,我答应跟你回去。”
虽说他不想回去,可是,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再者,他也不想再让朱丹臣为难,是以终究还是做出了选择。
木婉清见状,又狠狠瞪了林平之一眼,过去解下马匹缰绳,将几匹马都牵了过来。
昨日朱丹臣让段誉乘坐的是四匹马中脚力最佳的一匹,这时他却连忙先拉到了自己身边,以防段木二人如果驰马逃走,他自己也好仗着这匹好马的脚力追赶得上。
段誉上鞍后,纵马向东。
朱丹臣怕他着恼,一路上尽跟他说些诗词歌赋,以投其所好。
段誉与他谈论的热闹,兴高采烈,大发议论。
木婉清不懂这些,因此一句话也插不进去,她此时仍是不信林平之,所以上了马与段誉说不上话,便即又斜眼瞪着林平之。
“天下间,为女人与小人难养!”
察觉到木婉清投递过来的愤恨目光,林平之心中不由得冒出了这句古话,更深切体会到了这句话的真谛。
好在,他心性不差,也不是睚眦必报的人,是以倒也没有对木婉清怎么样,好吧,这不是关键,关键是他就算想要怎么样,身体残缺的他现在也是有心无力。
唉!
想到这里,他就忍不住的为之一阵桑心!
不久,四人一行来到一座小镇,寻了一家酒馆吃饭,林平之见吃饭时候,木婉清仍恶狠狠的盯着自己,不由得笑道:“我说,木姑娘,你还要这样瞪我到什么时候才肯罢休?”
“我爱瞪就瞪,眼睛长在我身上,你管得着吗?”
木婉清哼道,她也不知怎么的,反正就是看林平之不顺眼,或许,这就是传说之中的........同性相斥???!
!
!
“婉妹。”
边上,段誉好声好气的劝说道:“朱四哥都说了,不关林兄的事,你为何非要跟林兄置气呢?”
岂料,段誉不劝还好,这一劝,木婉清更气:“什么叫我非要跟他置气?你这是在责怪我吗?他是你什么人?你干吗总向着他说话?!”
“这........”
段誉言语一滞,林平之连忙道:“木姑娘,段兄好心相劝于你,你不领情也就罢了,为何还要那他来撒气。”
木婉清“啪”
地一声把手中酒杯拍在桌上,转脸怒道:“我就是要拿他来撒气,你管得着吗?”
“你.........”
林平之纵使好脾性,眼见木婉清如此娇蛮,也不禁为之心下一怒,岂料,他还未发火,却见段誉已然陪着笑道:“婉妹,你尽管向我撒气,我就是你的出气筒,你有什么气了尽管向我出,总要让你不生气了才是!”
“我去!”
林平之闻言见状,顿时大大鄙视了段誉一眼,心道:“这小子只要一到女人面前就没脾气了,真是丢尽了男人的脸!”
只是,他到底从段誉的身上得了不少好处,眼见着这小子因自己吃了瘪,却是不能不管,当下,他即向木婉清道:“木姑娘,咱们都是江湖儿女,何必拘泥于小节,你想怎么样,不妨摆出道来。”
“好!”
闻得林平之言语,木婉清娇眉一竖,也不拖沓,直接伸出手来,指着酒馆大厅墙角处摆着的几大坛酒,扬声叫道:“小二,把那坛酒给我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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