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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的展开,见里面整整齐齐的别着一枚枚长短不一的银针。
这种银针看起来是特制的,表面看起来覆着一层浅浅的磨砂,肉眼能看到,可摸上去又感觉很是平滑,倒是和寻常大夫手里的银针不一样。
“若是下次再遇溺水者,可用此物探入。”
离墨道。
白漫略一思索,若是将银针插入肺部,虽然不一定有直接剖开来的直观,可像这次的香胰子或是积水的情况,还是能轻而易举的辨别出来。
最重要的是,这样做不会对尸体造成过多的损害,全了孝义。
“此法是好,不过不能避免的,我还是会……”
白漫没有说下去。
离墨轻咳一声:“这些事你自己能判断。”
离墨的声音带着一些沙哑,说多了话容易咳嗽,据说也是年轻受伤时候损了声带。
白漫曾问过到底发生了什么,是怎么受的伤?可一提到此,离墨就会跟变了一个人一般,阴沉沉的有些可怕。
是以白漫很识趣的再也不曾提过。
“你姐姐的膏药可用完了?”
离墨又问道。
“还有一些,照你的方法用了,伤疤淡了很多。”
白漫将银针仔细包好,收入布袋里。
离墨又从一边的竹架上取下了一个白色瓷瓶:“你带回去给她,用完这瓶,伤疤该全好了。”
“我代姐姐多谢师傅!”
白漫接过。
五年前的大火,让白谚妤手肘那处留下了一大块的烫伤疤,几乎成了白谚妤的心病。
离墨得知了之后,就专程配了膏药,这些年白谚妤一直在用。
这膏药起初效果并不明显,可是这几年下来,疤痕不知不觉中已然淡去,为此白谚妤多次前来感谢。
只不过离墨经常在深山里采药,不是每一次都能遇到他在这茅草屋。
而白谚妤平素并不喜外出,天公不作美,他们两人至今无缘得见。
术业有专攻,白漫对研治药物并不擅长。
但是她喜欢听离墨介绍许许多多的中草药知识,药性和作用。
她也仔细的记住离墨所说的,正所谓技多不压身,能让一个草药师倾囊相授,是寻常人求都求不来的。
入夜,白漫等三人挤在一张不大的木板床上,从微敞的窗子,能望到毫无遮挡的天空。
漫天繁星,熠熠生辉。
昭示着明日将是一个晴朗的好天气。
听着山间幽幽的虫鸣,白漫缓缓入睡。
而不远处的山巅之上,一人孤立其上,负手望着极北星辰,久久不动。
……
翌日,一缕晨光将白漫从睡梦中唤醒。
转头间身边早已空无一人。
“哈哈!
洛石姐,你看这是什么?会爬的小竹竿……”
院子里已经传来了池葭葭的欢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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