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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景然摇头,懒得动,招招手,示意她靠近。
等应如约乖乖起身,覆耳过来,他的目光落在她瓷玉一般白皙精致的耳垂上,鬼使神差地张嘴含住。
忽然的湿热惊的如约立刻抽身,她捂着耳朵,一张脸立刻涨得通红,她瞪圆了眼睛,似娇似嗔地剜了他一眼。
被瞪的人却低声笑了起来,搭在扶手上的手指舒展,指尖落下,轻轻点了两下,招招手指,保证:“不逗你了。”
他的保证……实在敷衍。
应如约似信非信地看了他好一会,认命地捂着耳朵重新靠过去。
“送我回去。”
他这一次真的没有逗弄她,握住她捂着耳朵的手拉下来,牵在手心里把玩:“跟我回去,想睡一会。”
他的语速缓慢,每个字都咬得很清晰。
明明语气也是一本正经的,应如约却被他温热的吐息招惹得耳根泛红,不知所措。
她转头,确认他是真的想回去,想着应老爷子这里有华姨照顾,放下心来,扶着他坐进车里,她绕过车头坐进驾驶座。
目光透过挡风玻璃看了眼二楼自己的房间,窗户敞开着,未束的窗帘被风吹得鼓动,有一角正沿着窗柩飘出来。
直到此时,她握着方向盘,在被属于他气息环绕的车厢里,看着自己房间飘出一角的窗帘,才终于有种自己结婚了的真实感。
她愣住,停了几秒。
没回头看他,只低了嗓音,轻声问他:“我对你好,你也会对我好的对吗?”
她不敢问是不是这辈子都对她不离不弃,也不敢问会不会以后都能不吵架,更不敢问爱不爱她。
哪怕这些问题此刻的答案是肯定的,也无法真正允诺一个永远的期限。
她不是爱做梦的女孩,她知道婚姻关系需要维护,他爱她和她爱他都需要用心,尽力。
只不过,她嫁的人是他,她就有足够的勇气和他共度余生。
她的声音太低,低得几不可闻。
倚着椅背的人,覆在眼睑上的眼睫微微眨了眨,没作声。
车直接驶入停车库。
停好车,应如约绕过车头去开副驾的车门。
短短的路程,他倚着椅背仿佛睡了过去,微侧的侧脸,棱角弧度鲜明,像斧刻的艺术品,连线条都透着精美。
她像是忽然被迷了神智,手扶着车门,就立在车旁静静地看着他。
目光从他疏懒的眉宇落到唇间,她伸出手,手指沿着他下巴地弧线覆着唇角,摩挲了片刻,才收回手,轻轻推他:“到家了。”
温景然醒来。
本就睡得浅,只是眼皮沉。
唇角被她抚触过的地方还有些酥麻,他睁开眼,就在视线昏暗的车内看着车外的她,笑了笑,配合地牵住她伸过来扶他的手,被她拥揽着一起进屋时,低下头,覆在她耳边,低声且温柔道:“我爱你。”
不是非要互速衷情的告白,他不过是这一刻爱她爱得浓烈,就这么自然而然地想要告诉她。
怕她害羞,他略微沉吟了几秒,又补充:“我醉后,爱说很多平时不说的实话,你想听什么,随便问。”
耳朵被他的气息拂得发痒,应如约却舍不得避开,她转头,目光和他隔空凝视了数秒,她弯唇,无法自抑地微笑:“我也爱你。”
很爱很爱。
从皮相到气度,没有一点不喜欢的,简直无可救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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