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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纤柔小声道,“是王妃叫了我来的。
说是见过我从前有个络子打得好看,问我还有没有,我就带着几个络子来了,……也是才来,咳咳……”
朱莹莹蹙眉看向那叶纤柔,从前在谢瑶家中见过她一面,当年叶纤柔好似才十二岁,又小又好看。
如今两年不见,她更好看了,但胆子仿佛更小了。
叶纤柔说的都是实话,她不知道王妃这个节骨眼上把她叫来做什么,但不能不来,;嫡姐要问她为何来这里,她不能不说。
就算有什么,你们两个斗去,她什么都不知道。
王妃此刻开了口,淡淡吩咐了柳璞去服侍叶纤柔,并道,“纤丫头身子不舒服,可能真的是冷着了,我这堂上有穿堂风,你身子弱受不住,快快回去休息。
日后再有什么,你不必亲自过来,打发你那丫鬟来就行。
可怜见的。”
叶纤柔忙站起来,给王妃与众姐姐行礼,假咳着就要离开。
叶莲柔也起身,与王妃屈膝道,“王妃见谅,我妹妹并非有意怠慢王妃,我送妹妹回去,好教导她一番,不劳柳璞姐姐跑这一趟了。”
王妃自然应允。
叶莲柔拉了叶纤柔的手,一起从这里离开,恰好外头碧玉急急从听雨轩送来了披风,叶莲柔亲手替叶纤柔披上披风,一同离开。
两人离开后不久,丽人轩的下人就神色匆匆地来了崇芳楼。
叶莲柔听了留守在外头的青玉的低语禀报,回头若有所思的望着那下人背影,给青玉使了眼色后,决定暂不回听雨轩,果真如她所说领着叶纤柔慢慢走去白露苑。
叶纤柔不敢吭声,就慢吞吞跟着,叶莲柔问什么,她就答什么。
于她而言,县官不如现管,宁可得罪王妃都不能得罪叶莲柔,所以她答得一丝不漏,自己怎么来的,说了什么话,见了什么人,全都讲了。
这一路走来,叶莲柔大概把方才在座的几个人脸色都回忆了一边,想着王妃忽然把叶纤柔叫过去的真实目的,听到叶纤柔见到了大同总兵的如夫人,她打的络子也是送给那如夫人才生下的小婴儿的,不禁更疑惑了。
王妃总不会蠢得把家里做客的娇客随手送给人做妾吧?
她肯屈就给王爷做侧妃,是因为这侧妃到底是高品级命妇,能上玉牒,乃正经的皇家媳妇。
那种武官之家,别说做妾,就是做正妻,她的妹妹也配得上。
待回了白露苑,青玉就匆匆追了上来,如此这般的与叶莲柔说了一通,听得叶莲柔眉头紧皱:这位大同总兵发妻早逝,身边只有一个如夫人随行侍候!
没了原配?
叶纤柔坐在嫡姐旁边,起先几句青玉声音极低她没听见,但是别的是也听了个一清二楚:就在她们方才在崇芳楼说话的时候,太妃忽然派人去了丽人轩,把谢瑶和朱莹莹的行礼全都抬走,直接抬去了清溪园,就让那两人住在清溪园的东西跨院。
甚至太妃还派人来问王妃要了对牌,亲自去王府的库房选取摆设,添到那两位表小姐的屋里。
这根本就是直接打脸王妃。
还有为布置丽人轩忙碌辛苦了许多天的杨兰,说是当时气得嘴唇都白了,脸色难看到差点当着众客人的面哭出来。
叶纤柔心想,太妃真是个打脸狂魔,有这样的婆婆,难怪王妃整个人看上去总是郁色重重。
叶莲柔听了这些,更是不想回去听雨轩,怕被杨兰发脾气误伤,索性在这边多坐了半个时辰,命人回去把她的新衣裳都送来这边,等清溪园的接风晚宴要开始了,她在白露苑换了出席的新衣头饰后施施然离开,直接从白露苑绕过兰曲湖,往清溪园那边去。
高审在外书房同大同总兵详谈甚欢,就是对谢家的那个公子也和颜悦色,王妃与太妃几次派人来请,他都稳坐不动,根本不进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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