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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观音大步绕过去,拦住她,放低音调:“我今天一个人来的,无聊,你陪我玩会儿。”
江浮伸手挡开两人之间的距离:“没空,边儿去。”
铁观音不放弃:“我找你陪我玩,也是按陪练给你钱的,不让你白陪。”
“不稀罕你的钱。”
江浮把球杆放回去,准备一点情面不给铁观音留,走得利利索索,一转身,却看到温想正朝这边走来。
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袭来,她定在原地扭头看了一眼前台那边墙上挂的钟,就算温想的高中排名倒数,也不至于这个点就下晚自习了。
都入秋好几周了,她还穿着吊带裙,那一看就是来之前才化的妆就更可疑了,这样子总不能是为了来见自己才准备的吧?
看她目标明确地走了过来,江浮忽然扭身去看铁观音,而铁观音似乎比江浮更惊诧,脸上的表情一会儿阴一会儿阳,慌张得很明显。
不等温想靠近,江浮先冲过去,把她挡在门口:“干什么来的,别说是找我的啊。”
温想的目光压根没往她身上放,掠过她,看的是铁观音:“你躲够了?”
只听“咣”
的一声,江浮再扭头,铁观音已经撂下球杆撒腿跑了。
温想说着就要去追,被江浮一把给拽住,质问她:“你发神经了,看清楚人是谁了吗,你就追?”
温想身上喷的香水跟江浮不对味,江浮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没拉住,温想趁机挣开她,跑了。
江浮完全一脸没醒过来的模样,什么情况啊?
等江浮顺着两个人跑出去的方向找到他们的时候,温想正哭得撕心裂肺,站在前海后面的巷子里,抓着铁观音的袖子不松手。
铁观音单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单手夹着烟,昏暗的灯光下,轮廓看起来还挺酷的。
呸,酷个屁酷!
江浮弯下腰在墙根捡了块板砖拎在手上,心想如果铁观音敢稍微欺负一下温想,她就上去给他一下子。
“我都跟你讲得明明白白了,你不是我喜欢的那一类,你干什么抓着我不放啊?”
铁观音夹着烟但没抽,应该是怕熏着小姑娘。
温想边抽搭,边抖动着肩膀:“你不喜欢我,干吗亲我?”
铁观音无语了:“不是,我什么时候亲你了?你从台阶上摔下来,我好心接住你,就不小心嘴擦着你脸了,那就叫亲了?如果你非说我那是没安好心,趁机占你便宜,那你把我嘴削了,我绝不吭一声。”
温想简直就跟没了脑子一样,胡搅蛮缠:“你为什么不喜欢我?我哪儿不好了,长得不漂亮还是性格不可爱?”
天!
江浮听不下去了,那对象要是个十佳青年也就算了,一个辍学在家混迹社会,依靠低龄小孩勒索为生的渣滓,到底是哪里值得她把自个儿委屈成这副鬼样子?
好在铁观音似乎对自己的属性理解得很透彻,渣也渣得明明白白:“你赶紧给我撒手,我警告你,你这样我要是真对你做点什么,是不会负责的。
还有,你以后离我远点,我可不是什么好人,把我逼急了,动起手来的时候,是不会管你男人女人老人小孩的。”
说完几乎是把温想提起来甩开的。
温想还想追上去,江浮就大步跑过来一把拽住她:“跟我回家。”
江浮被气得不轻,坐车都懒得挨着温想,隔了两排位置,但温想一直抽搭,哭得她心烦,后来又颠颠地跑过去给温想递卫生纸。
哭完整整一包纸还没完没了,江浮没脾气了,压着声音:“你再不给我收住,我揍你了啊。”
温想肿着一双眼,破罐子破摔,大着嗓门如泼妇一样:“你揍啊,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一车人扭过来看她俩。
江浮觉得丢人,头低下去:“不是,你看上那玩意儿哪里了啊?你疯了吗?你就算是不早恋会死,好歹也有点眼光行吗?选狗屎运一级棒的徐长东不行?不喜欢他那一款,许焰也不错啊,脑子好使。
再不行,徐长春呢,你不是还跟他出去玩了一个暑假吗?虽然那货高冷了点,但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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