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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人会得这个病,一定是被染病的动物咬了。
我这么问过她,她说,约莫在去年十一月,她在御花园当差,看见有只猫儿过来,雪白可爱,忍不住逗弄,就这么被咬了。”
谢玄英抿紧嘴角,眉头也逐渐皱起。
猫狗会挠人,宫妃怕伤脸,除非爱极了,否则不会养,多养鸟雀解闷。
因此偌大的宫里,只有太后养了一只哈巴狗,荣安公主养了一只狮子猫。
柳儿形容的猫,分明就是荣安公主的雪狮。
可雪狮好好的在撷芳宫,完全没有犯病的迹象啊。
“会不会弄错了?”
他下意识地反问。
“我不知道。”
程丹若说,“柳儿说的是不是真的,她会不会是生病糊涂,胡言乱语,我都不知道。”
疏不间亲,她纵然信任谢玄英,也不会留给他任何话柄。
“我只是将我知道的事,原封不动讲给你听。”
荣安公主是怎样的人,宫人不敢编排,程丹若没见过,也不去猜测。
反正事情已经告诉了他,如何评判,是谢玄英自己的事。
她低声道:“我欠你许多人情,既然知道了,没有隐瞒的道理。
你若是以为我挑拨离间,也随你。”
“我怎会这般想你?”
他也压低声音,语速飞快,“你也不该这么想我。”
程丹若诧异地抬起头。
两人靠得极近,肩膀只隔一个拳头的空隙,隐约能闻到他身上的熏香气,微微的苦意,清爽甘冽。
清光朦胧,依稀能看见他皮肤的纹理,浓密分明的眉毛,唇上浅浅的纹路。
这些人类独有的质感,让他不再像是一尊白玉雕像,有了鲜活而真实的人味,令她生出一瞬间的不自然。
谢玄英微不可见地弯了弯唇角。
“你说,是不是?”
他的声音放得很轻,犹如耳语,可喉间又有音色,听得人耳朵痒痒的难受。
她别过脸:“是吧。”
“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
他注视着她,“这事你本可以烂在心里,却冒风险告诉我,我领你的情。”
“你也别放心上,我是为我自己。”
程丹若赶忙道,“总不能白被吓一回。”
想起去年惊险的一幕,谢玄英的脸色略微发沉。
他沉默了会儿,刚想开口说点什么,忽然瞥见小径的尽头转出一个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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