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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这山间叽叽喳喳的鸟叫不止,车轱辘行进也嘎吱作响。
他们压低了声音,车门外的人大抵会听不见。
汝漓闻言眼中一热,但很快又冷静了下来说:“双儿,我尚且不能回应你,是我的错。
但这个中牵扯,不是一句两句话就能解决的。
昨晚……是情难自已,也是一时冲动,但都不是……”
“我知道了!”
白双听不下去,她赶紧伸手捂住了汝漓的唇,泪眼汪汪的又说:“我都知道。
好的结果是如我所愿,可让你不念佛不讲经,那是委屈你了。
不好的结果是,你我甚至能殒命。
无论如何,我都不愿你委屈不愿你受伤。
我,我怎么样都无所谓……只是汝漓……”
说着,她便哭了起来。
可又倔强的要命,用手胡乱的抹了眼泪,白双继续说:“……我,我能说到便能够做到。
就算等到我半百、花甲,甚至是古稀之年,你能脱离芸芸众生之盼,能放下大黎之托时,只要回头,只要唤我,我都还是会凑上跟前来……”
他不是普通的和尚,是被称作佛祖转世的活佛,是大黎的期望……
白双知道,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语,于整个大黎而言都是有用的。
汝漓聪明,别人看不懂参不透的经言,他都懂。
经他传出的教与授及的道,在这多年与师潜、导业游济时日里,让大黎与其余盟国越发友好,共同昌盛繁荣。
至少有着难以忽视的贡献。
他是百姓信仰的寄托,也是大黎最好的外交使者。
要再培养一个汝漓起来不是不可以,但那要耗费的时间绝不是一年两年,甚至不止十年二十年。
白双想起自己梦到与汝漓相携一生时,竟还觉得内疚。
是她自私,是她目光短浅了。
可……
汝漓就只有一个,他是全天下的汝漓,但也是她一个人的汝漓。
她说着说着就直摇头说:“汝漓,是我错了,昨晚……是我做错了。”
看着她这模样,汝漓心都碎了。
他一时没忍住,伸手搂住了白双说:“双儿,我不会负你。”
马车随着两人动作颠簸,车夫忙问道:“汝漓大师,没事吧?”
汝漓压了压声音,冷冷道:“无妨。”
白双扑进他怀中,无声哽咽。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车子很快到了城里,周遭商贩行人的声音多了起来。
两人也都整理好情绪,坐回了各自的垫子上。
白双眼睛红通通,都还在安慰着汝漓说:“汝漓,你放心好了,我不是自私的人。
先国后己这话,是我会写的第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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