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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页被烧成灰烬,撒在桌面上,骆必蓁伸出手指捏起一小撮,最终将它吹散了。
廊下忽然走近个人,骆必蓁一怔,厉声道:“谁?”
外头的人被这声吓住了,顿了一下后开口:“元举,怎么还没歇下?”
骆必蓁听得是母亲,赶忙将门打开,要扶了她进来。
骆母站在门口没进去,只是关切的问他,骆必蓁随便找了个由头,骆母又叮嘱了几句后,在儿子的目送下离开了。
秋风吹动骆必蓁的袖口,他看着母亲离去的背影,迟迟没有关上门。
他站在门口红了眼眶。
陆晏吟是在次日晌午时到的陆宅。
她进院子里时母亲正站在院里的金鱼池边,手里捏了一小把鱼食。
“母亲。”
陆晏吟笑着开口唤她。
周致仪将鱼食给了一旁的丫鬟栗福,陆晏吟伸手搀过她,道:“女儿好想你啊。”
“娘也想你。”
“晨起收了你的口信,一早便备下了你爱吃的菜,”
周致仪朝她身后看去,“怎么就你一个人?”
陆晏吟在院中的石桌边坐下,道:“衙门里忙得很,明彻这几日实在走不开。”
她环顾四周,问:“父亲可在?”
“他在书房,你去找他吧。”
陆龄生今日休沐,从晨起后便一直待在书房里,陆晏吟叩门进去时,他正伏案写东西。
见陆晏吟来了,他开口:“吟儿,过来坐。”
陆晏吟走到他跟前坐下,道:“父亲在写什么?”
陆龄生摸了把长须,说:“公务罢了。
今日怎么忽然回来了?”
他提了笔,却没立马落下,见陆晏吟没说话,问:“可是出了什么事?”
陆晏吟神色凝重,将屋内的仆从屏退。
“父亲手下的人可有个叫王俭的官员被下了诏狱?”
“你问这个做什么?”
陆龄生搁了笔,道:“却有其人,他欲在狱中自裁,被救下了性命。”
“那此人现在何处?”
陆晏吟又问。
“他办差有误酿成大错,此时应当还在狱中。”
陆晏吟见他不肯多讲,问:“王俭在哪,父亲当真不知吗?”
陆龄生看着她,声音低了些。
“吟儿,你是听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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