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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宝添曲起一腿想废了张弛,“你他妈毛张齐了吗,就敢威胁老子?”
张弛从容躲过,将人压得瓷实:“哪敢威胁薛爷,虚心讨教而已。”
在薛宝添开骂之前,他进一步游说:“黄嵩没有偷录到你过火的视频,必然会用这份文件给你使绊子,薛爷不想知道文件上写的是什么吗?然后对症下药,一巴掌打回去,多牛逼啊薛爷?”
张弛若是故意卖弄嗓音,恰到好处的沙哑,像温存过后涌动的缱绻,他附在薛宝添耳边,缓缓诱惑:“文件我看不懂,但用手机拍了照片,薛爷想看吗?”
薛宝添垂坠的鸦羽震颤了两下,沉默了片刻拍拍张弛的肩,要了一点空间。
张弛随他,退后半步站直身体,手掌却还贴着细滑的皮肉揽着那截劲瘦的腰。
薛宝添重新点烟,垂眸深吸了两口,出口的话无奈又凄凉:“张弛,我真他妈直男,你说和你上床吧,我眼睛一闭,脑子里念一会儿‘忍字歌’也就挺过去了,今儿你这要求,真不行。”
“忍字歌?”
“忍字高来忍字高,忍字头上一把刀。”
薛宝添摘了烟哧哧地笑,“挺他妈好用的,现在都成我的嗨曲了。”
张弛也跟着笑,终于舍得从衬衫中抽出手揉了揉薛宝添的头发:“二百块,你有时真的很可爱。”
“滚他妈蛋。”
嘴上骂着,薛宝添却没恼,接着和张弛打商量,“我给你手出来行吗?咱俩这关系,还不容你让一步吗?”
张弛的手从发丝滑到男人的后颈,掌控般地缓慢揉搓,每一个强势无礼的动作都压抑着极重的遇念。
薛宝添如何不懂?他咽了咽口水,喉结上下滚动,将心一横,抬起一手勾下张弛,亲了上去。
张弛人贱,不主动不配合,任薛宝添卖足了力气,才离开他的唇,一路吻到了耳测,低懒的男音钻入薛宝添的耳中:“二百块,我让不了这一步,不能用手。”
反应了一会儿,薛宝添才知道自己吃了亏,恼羞成怒:“张弛,垃圾分类怎么把你落下了?你进绿色垃圾桶正合适,循环利用还能种个菜什么的。”
张弛顾不得自己进哪个桶,步步紧逼:“我们之间是晴趣,你和黄嵩之间是输赢,薛爷选谁?”
香烟一直被松松地夹在指间,薛宝添送入口中深嘬,半眯着眼偏头吐了烟雾,又行云流水地弹开了烟蒂。
“我选傻逼。”
他翻起眼皮,“脱裤子。”
张弛垂着眸子,用力压抑着喉间的低吟。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有人热衷如此,半跪的臣服,眼尾的红痕,激烈时的泪痕,以及薛宝添独有的委屈可怜与不甘怨怒,都无限地激起了男人最原始最直接掠夺与侵犯的獣念。
“二百块,”
张弛摸着薛宝添的发顶哑声,“你教得不够好,再用心一点。”
手掌向下一压,压抑已久的声音终于滑出了喉咙。
果然,黄嵩送上了一份文件,他觑着眼尾殷红的薛宝添说道:“太子爷有没有兴趣一起做投资,很赚的,一般人想做也摸不到路子。”
薛宝添看了一眼张弛,翻开手里的文件。
起初只是草读,后又细看,期间他的神色几度兴奋,最终却琢磨了良久合上了文件。
“确实是个好项目,也很赚,谢谢黄总想着我。”
他的声音异常沙哑,像用烈酒沁了,浑厚和醇香混杂在了一起,“但这项目风险太大,我的资产比不上黄总,不敢冒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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