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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宝添很少有这么乖的时候,乖得人心上泛起了一层细细密密的疼,阎野忍着蚀心的热痛,将人往怀里一揽,低哑的声音散在夜里:“我累了,睡吧。”
话还没说完,怀里人已经又睡了,额头抵着阎野的肩胛骨,柔软的唇好巧不巧贴在了那处烟疤上。
阎野再醒时天已大亮,怀里空荡荡的,卫生间传来阵阵水声。
他昨晚念了半晚清心诀,直到快天亮才迷迷糊糊地睡去,如今一看表,距离火车发车只有半个小时了。
手掌探到枕下摸了摸套子,认真琢磨了一下半个小时的可行性,最终阎野叹了口气,起身穿上了裤子。
薛宝添昨天睡得不错,洗过了澡,微湿的头发向后一拢,越发的光彩照人。
他四仰八叉地坐在床沿上,薄窄的眼皮下存着坏笑:“昨晚怎么做人了?一时闻不到畜生味儿,还真有点不习惯了。”
好不容易压下去的体温,又开始渐渐升起,阎野看着薛宝添飞扬的神采,脑子里只有沉沉的两个字:“欠鄵”
。
又看了一眼表,阎野无奈地揉了一把薛宝添半湿的头发:“别招我了,二百块。”
薛宝添不知阎野一直压抑的邪恶心思,用脚勾了一下男人:“转个身,我看看你背上的伤。”
卷起衬衫,背上暗淤的血色更加明显,青青紫紫的向外蔓延,触目惊心。
指尖在淤伤上轻轻滑动,薛宝添的话音儿也像晨光一样轻柔:“还疼吗?需要再擦点药吗?”
蓦地转身的男人握住了他的腕子,薛宝添还在心惊于阎野掌心烫人的热度时,自己的手已经被拉着覆上了不能言说的地方。
阎野向前迫近了一步,气息微乱:“二百块,想改签车票吗?”
薛宝添迅速弹开了手,退后两步骂骂咧咧:“不好意思刚刚把你当人看了,我犯贱关心你是我的错。”
遭了骂,阎野也不计较,带着燥意进了卫生间:“我洗下澡,一会儿我们就出发去车站。”
车是慢车,到烟城要四个小时。
阎野买得卧铺,付款时想到了薛宝添曾经的那句“那还带我住80一晚的旅店”
,转而又换了软卧。
川旗县人均收入不高,整体并不富裕,卧铺卖得都少,更别说是软卧。
列车已经启动,阎野还有些发懵,问薛宝添:“软卧还带门?”
四人间如今只有阎野和薛宝添两人,薛宝添“嗯”
了一声,嗤笑:“小傻逼。”
“能锁门吗?”
“能,不然为什么贵?”
薛宝添望着窗外飞速而过的荒草,“怎么,你要学那些熊孩子玩会儿门锁?”
啪!
一声锁响,不算大的空间暂时封闭了。
薛宝添回头瞄了一眼,不甚在意,声音依旧惫懒:“整节车厢好像就我们两个人,你锁什么锁?”
“锁上安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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