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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你算哪根葱?”
络腮胡嚷嚷,“不过就是张弛的朋友,管的事太多了吧?再说,我在软件上已经标注了‘熊’,你们接受邀约时就应该清楚,怎么见了面还诋毁起人来了?”
张弛和薛宝添被怼得有些懵,薛宝添还能故作镇静左右张望,张弛直接请教:“什么是熊?”
“草,”
这回换络腮胡子爆了粗口,“今天算我倒霉,在你们两个傻逼身上浪费了时间。”
他起身拿起自己的背包,临走前撂下一句:“你俩这样的二货还做什么朋友,直接凑一对得了!”
“大爷的!”
薛宝添瞬间黑脸,“你站那别走!”
门已回弹,除了冷风什么也没留下。
薛宝添一肚子火没处撒,从烟盒里抽出跟烟咬在嘴里,骂张弛:“什么时候不是你薛爷挤兑别人,今天让只熊给怼了。”
他踹了张弛一脚,“都他妈怪你,照片不要,熊不熊的也搞不懂,还他妈敢编是北大毕业的,你是条淡水鱼,在人家知识的海洋里,只有淹死的命。”
张弛耳边镀了一层霞色,他给薛宝添倒了杯柠檬水送到嘴边:“我也不知道都有什么大学,一时能想起来的只有清华北大。”
薛宝添摘了烟,就着张弛的手喝了口水,眸色阴鸷:“妈的,今天事事不顺,我还不信了,给你找不到对象。”
他勾了勾手指要来张弛的手机:“不是说有很多人联系你吗?你眼光不行,薛爷帮你选选。”
将发来的信息从头到尾捋了一遍,薛宝添按照自己的审美选了一个肤白貌美将腰拧成麻花的发去了信息,不多时对方就回了消息,三言两语定了见面的时间地点。
已近午夜,天气更寒,薛宝添指使着张弛靠在自己的跑车上:“别那么僵硬,一腿撑一腿松,侧点脸,你就剩侧脸能看了。”
他退后两步看了看:“就衣服看着跌价,要不你穿我风衣?”
张弛拉着薛宝添的衣服将他拽至身前,温声说道:“别闹了,冷不冷?”
薛宝添向来怕冷,又舍不得风度,如今指尖冰凉,被拢进张弛温热的手中。
“警告你很多次了,别他妈黏糊。”
薛宝添抽回手,却又被张弛揽着腰拉至怀里,“二百块,你今天不开心。”
“嗯?”
薛宝添挣脱的动作一顿,别开眼,“胡他么扯,你薛爷只会让别人不开心。”
张弛低头嗅嗅薛宝添的颈子,问话温温浅浅:“谁惹你不开心了?和今天你参加的会议有关吗?”
薛宝添不再挣扎,拿张弛挡风点了根烟,他沉默地吸了两口,垂着眸子轻哼了一声:“辛辛苦苦做的计划书,别人连看都没看一眼就否决了,我他妈熬了两个多月写好的方案,转头就给我扔碎纸机里了。”
灰霾的夜色中白色的烟雾显得疏淡,风一吹就散了,“妈的,老子熬了多少个通宵?不会写的字只能查字典,字典都他妈的翻烂了。”
张弛轻轻揉了揉他的发丝:“为什么他们看都不看就否定?”
薛宝添沉默了半晌,露出些许自嘲的笑意:“我做人很失败吗?”
他翻起眼皮看着张弛,抬了抬下巴,很明显在等他的回答。
张弛与薛宝添对视很久,冷风将两人体表的温度带走了大半,才听到他的声音:“是有一点失败。”
“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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