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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2页）

&esp;&esp;宋砚清没回答，视线扫到辛如练光着的脚和身上磕破的地方，手一用力就要把她打横抱起。

&esp;&esp;辛如练抢在他之前向后退了一步，正好避开他的动作。

&esp;&esp;宋砚清的手僵在半空，也不尴尬，轻笑着收回。

&esp;&esp;他的练儿总是如此聪明。

&esp;&esp;之前他话说得隐晦，虽没直言，但她大抵也猜到他就是文丛润，所以后来不惜用命来为他挡剑折剑。

&esp;&esp;现在他只是摆出一副不熟的作态，她便察觉到了不对劲，眼下竟是连人都不让他近身。

&esp;&esp;“夫人有什么话不妨进去再说。”

宋砚清侧身看向斜后方的东侧院，做了个请的姿势，端的是温文儒雅，彬彬有礼。

&esp;&esp;辛如练视线在他身上直打转，似探究更似在找寻些什么。

&esp;&esp;到底觉得这种事在外面讲委实不大好，也就没反对，抬脚就朝着屋内走去。

&esp;&esp;进了屋，辛如练也不绕弯子，直奔主题。

&esp;&esp;“现在可以说了吗？”

&esp;&esp;宋砚清还是不答，指了指梨花木雕的椅子示意她坐。

&esp;&esp;辛如练没动：“是与不是，我只要你一句话。”

&esp;&esp;“夫人别急。”

宋砚清语气依旧柔和，“我们坐下说。”

&esp;&esp;辛如练耐着性子坐下，宋砚清唤了下人送热水进来，帕子沾水拧干就要替她擦洗脸上和身上沾染的灰土。

&esp;&esp;辛如练拦下他的动作：“先说。”

&esp;&esp;宋砚清面色不改：“先洗。”

&esp;&esp;视线交汇，一个坚定不移，一个当仁不让。

&esp;&esp;辛如练最终还是败下阵来。

&esp;&esp;沙场上战无不胜的女将军，吃了这辈子唯一一个败仗。

&esp;&esp;宋砚清上前就要帮她，辛如练往后一躲，顺势拿过他手里的帕子仔细清洗着。

&esp;&esp;宋砚清笑着摇摇头，倍感无奈。

&esp;&esp;这还没说什么，他的练儿就跟他划清界限成这样。

&esp;&esp;待会儿他要是否认，她岂不是会跟自己形同陌路，再也不见。

&esp;&esp;辛如练好脾气地擦洗着，刚清理干净，宋砚清突然蹲下身握住了她的脚。

&esp;&esp;他的手微凉，指腹内侧还带有一层薄薄的茧，落在脚上激起一阵酥麻战栗。

&esp;&esp;辛如练条件反射地就要把脚缩回来。

&esp;&esp;不是别的，脚是她最为敏感的地方。

&esp;&esp;方才踩在地上时还不觉得，如今被人这么握着，几乎所有的神经都在此刻炸开。

&esp;&esp;不承想他的动作看起来只是轻轻一握，辛如练却没有撼动分毫。

&esp;&esp;“地上凉，先穿好鞋子。”

宋砚清道。

&esp;&esp;握住的一瞬间，他自己都有些怔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