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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2页）

&ldo;你不是第一次开车出国旅行吧？环球旅行家？&rdo;警官掂着我厚厚的护照讥讽道，&ldo;那是，&rdo;我堆起一脸的灿烂，&lso;不过，那是从巴格达开到安曼，您知道，约旦和伊拉克就像亲兄弟，何况天上还有多国部队的轰炸机，战争状态。

我还从开罗到过的黎波里，那是做卡扎菲上校的客人，而利比亚与埃及间根本不设边界。

贵国虽说来过，可乘的是特拉维夫私人运动飞机，海湾战争使贵国的所有航班全停了。

在希尔顿顶层我拍到了&ldo;爱国者&rdo;迎击&ldo;飞毛腿&rdo;，还在拉马特甘炸飞的民居前撞上了阿里尔&iddot;沙隆……&rdo;&ldo;难怪有这么大胆子。

&rdo;警官撇嘴椰榆道。

我借机献媚：&ldo;是以色列造就勇敢的人&rdo;一句话逗乐了警察中校。

警官继续翻着我的新华社记者证问：&ldo;你在哪儿学的车？&rdo;&ldo;北京警察学院。

&rdo;&ldo;那咱们还成同行了，难怪追了你半天。

&rdo;他指着记者证扉页上与我并肩合影的苏大爷（苏仲祥，原北京市副市长兼公安局长）问：&ldo;他是你师傅？&rdo;&ldo;哪儿敢呀！

他是北京市公安局长。

&rdo;中校端详了一阵，喃喃自语：&ldo;像个好警察，怎么，他管区人口是以色列全国人口的两倍半？&rdo;我将警官的笔录看了两遍，确信没有对我不利之处后才在右下角签了名。

警官将笔录夹入卷宗：&ldo;对不起，国防军的先生们已经在外面等得不耐烦了。

我想你得跟他们走。

&rdo;我知道事己至此，只有听天由命。

不过我有权用电话通知一下新华社耶路撒冷分社。

警官阻止我说：&ldo;不必了，你已经上了电台，全以色列都知道&lso;飞人使南方军区跳了起来&rso;&rdo;可我仍坚持给耶路撒冷首席记者打了电话，告诉他我现在的坐标。

五

出警察局，两辆包着防护网的国防军吉普车紧逼着我的大吉普，整整两车头顶包了迷彩布的盂型钢盔、穿开福拉防弹背心的国防军，虎视眈眈地坐在车上。

一位坐在驾驶座上的少尉朝我一挥手：&ldo;f1ygan，follow！

&rdo;

（飞人，跟着我！

）两车国防军一前一后押着我沿加沙公路驶向西南。

看着右侧的沙漠太阳由白变红，我几次轻踏油门企图超过前面慢吞吞的军用吉普，可都被摆动着加里尔步枪的国防军逼了回来，黑洞洞的枪口晃得我胆颤心惊。

驶入一个小村，国防军作出密集编队的手势，看着他们脚登车帮，向四面八方端起一支支加里尔步枪，吉普车成了向四周乍刺的大刺猬，显然将通过一段由巴解控制的地段。

果然，石块从天而降，打在吉普车的防护网上又高高弹起，以军开始还击，跳跃的弹壳落在我大吉普的引擎盖上。

急转弯时，前面军车尾部丈把高突突乱颤的鞭状天线竟横抽到我的前风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