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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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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灯怎么也想不起他说没说过了。

&ldo;你来干什么？&rdo;

&ldo;听说你到我老家去看过我，谢谢你啊。

&rdo;

&ldo;我是路过，顺便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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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默。

石英钟在他和她前面的墙上，正中间，指示着离12点还有十多分钟。

&ldo;你现在在哪里工作？&rdo;李灯假装没事一样问，但是他站在离她很远的地方。

&ldo;还是给人家当保姆。

这一家的工资高一些，但是不供住，我又租了一个房子。

这不，我刚干完活回去。

&rdo;

她说得很诚恳，但是李灯丝毫没有放松警惕。

他怎么都不会忘记前几个月的8号都发生了什么。

她突然出现，不可能是巧合，不可能。

李灯断定那剪纸的人就是她！

&ldo;太晚了……&rdo;李灯抓紧口袋里的蒙古刀说。

&ldo;是啊，太晚了。

你别介意啊，我路过这里，就来看看你，平时我很少有时间出来的。

12点我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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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灯犹豫了一下，不好再说什么，或者说，不敢再说什么。

时间走得极慢。

柴旦又说：&ldo;你最近怎么样？&rdo;

&ldo;挺好。

&rdo;

&ldo;你的脸色不好。

&rdo;

&ldo;是吗？&rdo;

&ldo;你要好好保养。

你们文字工作者，累脑子呢。

&rdo;她一边闲闲地说话一边闲闲地看表。

终于到了12点了！

她忽然想起了什么，把她的挎包打开，说：&ldo;我给你带来了一些剪纸，不知道你喜不喜欢？&rdo;

李灯的心一沉‐‐终于切入正题了！

她果然拿出一些剪纸，有龙凤，有童男童女，他还看见了纸猩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