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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想越恐惧,宋司谨不敢再脱,他决心从两个火坑里挑一个不那么可怕的:“小公爷。”
唤人的声音又轻又细,飘忽忽地抖着:“要不,你还是打我吧。”
段灵耀:“……”
宋司谨缩起肩膀,摆出一副任打任骂的受气包模样:“我再也不敢笑话你了,真的。”
段灵耀好笑又好气,两步上前将他推倒,看着惊疑且羞耻的宋司谨,故意露出一个邪恶凶狠的神情来:“原来谨哥哥是个大色胚,既然你都这么想了,那小爷我不满足你岂不是对不起你的期待?别害羞嘛,弟弟这就来帮你脱!”
段灵耀一下扑到宋司谨身上,又扒又扯,弄得床上被子枕头和宋司谨的衣服头发乱成一团。
宋司谨根本抗不过他的力气,少有几下软弱的挣扎也被飞快压制住。
很快他就被扒掉外衣和鞋子,紧紧地压到了下方。
宋司谨紧紧闭着双眼,眼角被闹得挤出一点水花,他憋红了脸一声不吭,不明白为什么段灵耀比自己还要矮一点,力气却大那么多。
没有办法,忍吧。
赵孝帜也在附近,他总不至于一次就把自己玩死,就……忍吧。
宋司谨决心把自己当成一块木头。
而这块木头,被人扒去了最外头那层脏兮兮的粗糙的皮,又用暖和柔软的被子包了起来。
紧张到僵硬发冷的躯体在被炭火烘的干燥温暖的被窝里,逐渐恢复了知觉,宋司谨感到自己被段灵耀推到了床铺最里头,身边贴着躺下来一个人。
他惊讶地睁开双眼,却只看到段灵耀的发顶——段灵耀脸半埋在枕头与被子间,挨着自己的肩头,闷声闷气道:“睡觉了。”
就这样睡了?
宋司谨不可置信:“你……我,唔……不不做别的吗……”
段灵耀嗤笑出声,柔嫩的脸蛋蹭了蹭宋司谨的肩头:“谨哥哥好像很希望人家做点别的什么呢。”
“没!”
宋司谨脱口而出,而后乖乖闭上眼睛,“我睡了,睡着了。”
段灵耀张嘴在他肩头轻轻咬了口,潮热麻痒,宋司谨一抖,紧闭着眼睛装睡。
这一晚他本该紧张恐惧到睡不着才对,因为他最怕的小魔王就躺在身边,说不准什么时候这人就起了坏心思。
但被窝实在太舒服了,温暖取代了湿冷,淡香取代了霉味,也不用担心常年无人居住的旧房子里,会突然钻出什么奇怪的小生物对着自己打招呼。
于是渐渐的,宋司谨的呼吸规律起来,他翻了个身,看起来好像抱住了段灵耀。
……
山里的路实在太难走。
段灵耀、宋司谨、赵孝帜、兰迟、辛夷……一群人全换上了便于行动的装束。
众人大都背着弓箭或竹筐,又请了一个当地的老猎户领路,就这么往山里头去。
骑马不是一下子就能学会的,出发的时候,宋司谨和段灵耀同乘一匹马,他坐在他前头,段灵耀兴致勃勃地抱着他的腰驱马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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