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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松霞想将他推开,却是不能够,喘了几声又迅速镇定下来。
她问道:“你、是当真吗?”
云螭几乎没反应过来:“什么?”
“我如果……你就去诛杀那妖魔?把人救回来。”
她急切地看着云螭。
云螭竟有些紧张,无端咽了口唾液:“当、当然。”
上官松霞深吸一口气,慢慢地靠近云螭,看她的表情,郑重其事的就好像要用嘴来斩妖除魔似的。
云螭昨夜肆意轻薄,甚是得趣,今日看到有机可乘,才得寸进尺。
可是眼见上官松霞靠近自己,他竟有一种仿佛是亵渎似的“自惭形秽”
,且看着她这般献祭般大义凛然的神情,云螭不由叹了口气:“师父这样,莫不是要一口把我咬死?”
上官松霞不解:“你不是要我亲你吗?”
云螭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我改变主意了,还是……先记账吧。”
上官松霞在听他说“改变主意”
的时候,心里喜忧参半,忧的是,怕他不想去救人杀妖怪了,喜的是自己不用亲他了。
可听到“记账”
,才知道自己是双重意义上的多虑了。
云螭抬眸,深看了上官松霞一会儿:“那师父就乖乖地在这里等我回来……”
他正要走,突然一抖衣袖,灵光索直飞向上官松霞。
上官松霞见他抖出灵光索,本能地以为,他是不放心、想把自己捆起来。
但是下一刻,灵光索却只落在她的身畔,云螭道:“师父留着防身吧。”
声音还在耳畔,人已经不见了。
这一波实在出乎上官松霞意料,望着静静地躺在身旁的索子,心里竟闪过一个恍惚的念头:那真的是云螭,不是小九吗?
云螭因知道村子里出了事,若是那傲因所为,它必是如上官松霞所说,因为受了伤,所以才要大量的采补,就顾不得别的了。
如今事不宜迟,他一定要赶在傲因杀死人之前,把人救出来。
他当然不在乎区区一条人命,就算整个村子、整个城池乃至天下的人命加起来,又跟他何干。
但云螭知道,上官松霞是绝不容许在她眼皮底下出这种事的。
不再刻意压制妖力,那股强横霸道的气息,足以让方圆百里的妖魔兽类感知而瑟瑟发抖。
傲因也是。
它确实是因为受伤很重,所以急欲进食。
可就在要吸取那孩童脑髓的时候,一股强大的妖威如同狂风过境,它断了的舌头疼的钻心,虎爪却握不住那孩子。
那被吓得半死的小孩儿从它手中掉落,还未落地,就给一股无形的气劲托着,缓缓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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