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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昏欲睡的白哲靠在沙发上挂着网课,注意力涣散,知识从大脑表层呲溜呲溜地滑走。
刺啦。
他瞬间清醒过来,将课程暂停,把音乐关上。
红茧裂开一个小口子。
成功破茧了吗。
一双纤瘦白皙的手穿过裂口,用力将坚韧的茧壳撕开。
手背上的伤疤还在,左手腕处的狰狞伤痕也未消失。
但她的手臂力量明显恢复了。
几分钟后,庄熙将整个茧壳撕裂,从中钻出,完成任务的茧壳在她身后慢慢成灰。
白哲背过头,将衣物递给她。
光看身体轮廓挺正常的,没有变成异形,也没有变成好哥们。
“你一直在这?”
“感觉还好吗?”
庄熙试着握紧拳头,伸展身体。
“非常好。
我去冲洗一下。”
她小心地接过衣服走向浴室。
头发和身上沾着一些淡绿色黏液,有些难受。
白哲瞥了一眼她的后背。
只有对称的暗红色疤痕,没有蛾子翅膀。
但是头发一夜疯长,快拖到脚跟了。
他将红茧化成的灰烬扫到袋子里装起来。
这玩意怎么有点骨灰的意思。
庄熙破茧后的样子还算正常,但他并未放下心来。
当你觉得某个东西很诡异,觉得某件事极大概率要出问题,最终结果却正常得不行,心里反而会更加不安。
白哲看着阴影里眨巴着的眼珠子,听着右手中锈蚀火种的小声咆哮。
嗯,还是你们比较正常,那枚红卵一看就很不是什么好东西。
5:27,离日出不远了。
庄熙走出浴室,用干毛巾挤压着头发里的水分。
“太长了,还是剪掉吧。”
“天亮后找家理发店。
现在身体状态如何,有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不用,用剪刀裁一下就好。
没什么不对劲,好像有用不完的力气,比有义体辅助时还要好。”
庄熙找到一把大剪刀递给白哲,站在镜子前。
她指着大概的位置,长度稍微过肩膀一点。
“你的头发是染的吧?怎么新长的头发也是海蓝色。”
“我也不明白。”
白哲单手拿着大剪刀,对准位置利落地剪下。
奇怪的技能增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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