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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0章 还在诋毁还在诋毁（第2页）

他关闭推进系统，任由身体自由落体坠向地面，“她不是敌人。

她是第一个真正理解‘选择’意义的人。

如果我们现在出手镇压，就等于否定了她为之奋斗的一切。”

他落在教堂通风井外，静听内部诵念声如潮水起伏。

那不是语言，而是频率，一种超越声波的生物共振，直击大脑深层记忆区。

他的太阳穴突突跳动，童年片段不受控制地闪现：救济院的铁床、冬天冻裂的手指、第一次被人抢走面包时跪在地上哭喊……然后是一个女人的身影，蹲下来，替他擦去泪水，轻声说：“你会变得很强，只要你愿意醒来。”

那是E.V.。

那是母亲。

那是梦，还是真实？

“你来了。”

艾拉的声音穿透墙壁，直接在他脑中响起，“我知道你会来。

因为你和我一样，听见了那个声音??不是命令，是呼唤。

它不说‘回来’，它问：‘你还记得痛吗？’”

他推开井盖，走入地道。

空气越来越热，湿度逼近极限，每一步都像踩在生物腔体内。

当他终于抵达大厅边缘时，看到的已不是人类集会，而是一场集体蜕变。

人们闭着眼，脸上浮现出相似的表情??解脱，安宁，仿佛多年重担终于卸下。

艾拉转过身，紫瞳如星。

>“我没有强迫任何人。

他们自愿加入，因为他们受够了软弱。

这个世界不会保护弱者，法律只服务权贵，警察来不及赶到每一个黑暗角落。

但我们能。

只要一次注射，就能让他们拥有反击的能力，拥有不再颤抖的力量。”

“代价是什么？”

他问。

>“记忆。”

她坦然道，“最初的三十小时，他们会遗忘过去的身份。

名字、家庭、职业……全都模糊。

但这不是损失，是重生。

就像蛇蜕皮，必须舍弃旧壳。”

“那你呢？”

他走近几步，“你为什么要承担这一切？你明明可以独自离开，隐姓埋名，过普通生活。”

>“因为我也曾是那个在雨夜里哭泣的小女孩。”

她微笑，眼角渗出一滴紫泪，“我梦见了她，也梦见了你。

你在火海中战斗，背负全世界的敌意，只为守住一条底线??‘我不做神，也不做怪物，我做人。

’可你有没有想过，有些人，从来就没有当过‘人’？他们只是活着的尸体，被社会碾碎后勉强爬行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