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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不想当您的玩物,也不想当您的收藏品……”
伽因说这句话时,声音沙哑破碎,眼角眉梢却带着冰雪般料峭的寒意,他阴郁沉默的外表下第一次显露出刀刃般的锋芒。
韩宴于是又重新折返了回去,他抵住伽因的腿,忽然发现雌虫浑身都冷得发颤,干脆将对方拉到自己怀里,一起陷入了柔软的座椅间。
韩宴缓缓抚摸着伽因的脊背,偏头啄吻着对方僵硬苍白的唇:“为什么这么说?”
伽因却忽然狠狠咬破了韩宴的唇,他眼眸阴郁,不知带着怎样的爱和恨,任由鲜血在唇齿间弥漫流淌,声音暗沉低哑:“我说过,不想当您的玩物……”
韩宴感觉到了一丝痛意,于是他停住了动作,但他发现自己并不想停下来,顿了顿,又扣住伽因的后脑继续亲吻。
伽因又要咬他,却猝不及防被韩宴捏住了下巴,男人浅色的唇上有一抹殷红的血迹,像清冷雪地里的一抹艳色,任是无情也动人:“我听见了。”
韩宴静静注视着伽因,心想这只雌虫有温度,有血肉,会哭会笑,与那些死气沉沉的收藏品怎么能混为一谈:“没将你当做玩物。”
他语罢慢慢吻掉了伽因唇角的鲜血,仿佛是怕雌虫没听清,又听不出情绪地重复了一遍:“没将你当做玩物。”
这是他明媒正娶回来的雌君。
外界承认,皇室承认,他自己也承认。
从伽因牵动着韩宴欲望的那一刻起,他就脱离了收藏品和玩物的范畴,只是他自己不懂,韩宴现在也才堪堪明白。
伽因被吻得很疼,因为唇舌间都是伤口。
他听见韩宴的话,睫毛剧烈颤动了一瞬,脸色却依旧苍白如霜,终于问出了昨天没问出口的话:“他们昨天为什么会过来……”
这个“他们”
,指的无疑是佛伦父子。
韩宴平静答复:“谈生意。”
伽因:“您想娶那只雌虫吗?”
韩宴:“不想。”
伽因:“昨天为什么不碰我?”
韩宴亲吻的动作一顿:“……”
伽因却仿佛很在意这个问题,比前面几个都要在意,又问了一遍:“昨天为什么不碰我?”
他知道韩宴不屑撒谎,所以他想知道雄虫最真实的回答。
然而一阵冗长的静默过后,韩宴却只淡淡回复了四个字:“修身养性。”
尽管他现在所做的事与“修身养性”
扯不上任何关系。
伽因腰身颤抖:“那现在呢?”
韩宴始终觉得坐在椅子上不太舒服,于是揽住伽因的腰身,又将他重新放在了桌子上,漫不经心垂眸道:“暂停。”
暂停修身养性。
伽因终于不再像条死鱼,他抬手圈住韩宴的脖颈,迫使对方俯身注视着自己,声音一度哑到近乎无声:“今天去婚礼是因为我吗?”
是因为他吗?
韩宴觉得算是,淡淡嗯了一声。
伽因闭了闭眼,终于没再说话了。
韩宴再次吻住他干裂的唇瓣,雌虫终于慢慢给予了一点轻微的反应,不同于以往哭红着眼尾的索求难耐,这次只有小声的啜泣。
韩宴的西服外套第一次不是被打湿的,而是被哭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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