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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频率达到某个特定数值时,一阵沉闷的“嗡嗡”
声从地下传来,证明了下方确实存在一个不小的空腔。
江临风眼中精光一闪,立刻打电话叫来了林川和两名队员,带着撬棍和锤子。
地砖被撬开,露出了下面夯实的土层。
再往下挖了不到半米,撬棍的尖端碰到一个坚硬的物体。
清理掉周围的泥土,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盒子赫然出现在众人眼前。
盒子没有上锁,但被锈蚀得非常紧。
林川费了很大力气才将其撬开。
盒子打开的瞬间,一股陈腐的气味散发出来。
里面没有金银财宝,只有一本被塑料纸包裹着的账本残页,和三个并排摆放的、已经生了锈的火柴盒。
火柴盒的封皮上,印着一个红色的火炬标志,正是当年的“红火柴”
牌。
江临风小心翼翼地拿起那张账本残页,上面的字迹是用钢笔写的,工整而有力:“丙寅年十一月七日,收百货款三百七十二元整。”
笔迹与卷宗里店主王建国的字迹样本完全一致。
这正是他遇害当天的营业额。
而真正的关键,在账本的背面。
那里用铅笔歪歪扭扭地写着一行字,像是随手记下的:“马三拿走两箱啤酒未结账。”
马三!
一个全新的名字出现了。
回到局里,江临风立刻让芳姐去查这个“马三”
。
户籍系统很快给出了结果:马三,原名马建军,1996年时,他确实租住在清明桥村西头的一间民房里,距离南货店不到五百米。
而最可疑的是,在案发后不到一个月,他就匆匆退租搬离,去向不明。
“头儿,还有个发现。”
芳姐把一份病历档案放在江临风桌上,“我查了马三的家庭关系,他有个老母亲。
我顺藤摸瓜,查到了市第二人民医院当年的住院记录。
1996年11月5日,也就是案发前两天,他母亲因为突发高血压紧急住院,需要一大笔钱。”
江临风迅速翻阅着病历,在缴费记录单的签名栏里,他看到了“马建军”
三个字,旁边还留有一个清晰的指纹。
“比对一下这个指纹,”
江临风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和当年南货店柜台下,烟头旁边提取到的那枚模糊掌纹。”
结果很快出来,吻合度高达百分之九十八。
铁证如山。
抓捕马三的过程异常顺利。
他在城郊的一家物流公司当装卸工,这些年过得潦倒不堪。
当江临风带着人出现在他面前时,他没有反抗,只是浑身发抖,眼神里充满了预料之中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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