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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坤斗虫得胜归来,一路哈哈大笑,走路都左摇右晃的。
此时月上中天,大雨渐小,淅淅沥沥的在夜风吹拂之下,宛若轻纱。
不知为何,庄坤总觉得今夜的山路,格外难走泥泞,走在上面又滚又滑,稍不注意就得栽个跟头。
走了半晌,熟悉的米仓遥遥可见。
熟悉?
不对!
看着那一片狼藉,焦烟弥漫,一点都不熟悉的米仓。
庄坤吓得一激灵,立即就醒酒了。
“怎么回事,我的米仓呢?”
“火?起火了?”
“不可能,有杨前辈坐镇,怎么可能起火?尸体,怎么还有尸体……”
“不好,是夜袭!”
在断壁残垣中翻找片刻,庄坤渐渐明白了什么。
他浑身哆嗦,面如土色,怀里的紫皮葫芦,给他带来不了半点暖意。
天字号米仓,没了!
甚至连杨前辈,都生死不知!
他庄坤只想靠着姐夫的关系,做个象虫,躺在香喷喷的精米上,鱼肉下百姓、恶心下水三儿,再斗斗蝈蝈。
怎么一转眼,天字号米仓,没了!
而且,连给那位大人准备的表礼和芙蓉膏火,也没了!
庄坤心如死灰。
庄坤喃喃自语:“回去……不不,不行,不能回去……”
的确不能回去。
别人都死了,为什么你庄坤没死?
人没死绝,那万一有人举报庄坤玩忽职守,翘班斗蛐蛐呢?
那是不是你走漏的消息,私通外人?
这么大的事,就算是姐夫也保不住他,甚至比别人更盼他死!
想到这,庄坤抿紧了嘴唇,将浑身抹黑,跌跌撞撞的埋头消失在米仓山中。
……
“发了发了!
赚钱哪有抢钱快啊!
!”
陈顺安翻墙入屋,脱下劲装,擦拭身上水迹,换了身干净衣物。
心中余悸未消,他看着小箱子里金的白的,嗓子眼发干。
那赤的是金,白的是银,圆的是珠,光的是宝……
陈顺安简单估摸,发现这一箱子至少价值五百两纹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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