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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向宇用一根手指吊儿郎当地把阮言宁刚刚那把喷纸枪勾起来,“知道这个的价格吗?一千喷三次。”
这下不光是黄俊超,连阮言宁都惊讶了,她刚刚怎么说也喷了□□次。
咽了口唾沫,阮言宁不确定地问袁向宇:“师兄你认真的?”
“不信你问那个给你递彩纸的服务生啊,不然你以为他为什么那么殷勤。”
阮言宁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她心疼地回忆着自己银行卡里的余额,打算等会儿去把自己造的孽填补上。
袁向宇倒是没太在意阮言宁的心理活动,见成功吓到了黄俊超,他心满意足地拍拍黄俊超的背,指着群魔乱舞的舞池,“师弟,天地广阔,千万别在一棵树上吊死。”
黄俊超从头到尾都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他看阮言宁丝毫没有要辩解和挽留自己的意思,只能心灰意冷的转身离开。
等送走了黄俊超,袁向宇才让阮言宁看向酒吧的角落,“师妹,江老师在等你哟。”
果然阮言宁一转头,江寒就眸色深深地盯着自己。
她四下看了眼,见没人注意自己,这才小跑着朝他奔过去,还不等她开口问怎么了,江寒就抓着她的手把她拉进了一个漆黑无人的包间里。
“江寒?”
感觉到贴在自己身上的滚烫身体,阮言宁下意识就叫了他一声。
江寒只含糊地应了一声,却并没有要松开阮言宁的意思。
阮言宁以为江寒是喝了酒,有些心疼地抬手摸了摸他的脸,连声音都放软了不少,“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了。”
江寒也并没有解释,揽着阮言宁的腰低头在她唇上落下细细密密的吻。
江寒吻上来的一瞬间,阮言宁就知道这人肯定没有喝酒,他的吻不带一丝酒精的味道。
她有些费劲地抬手抵在江寒的唇上,“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
江寒故意用一种既委屈又倔强的语气说出这三个人,然后又低头在阮言宁的颈窝里蹭了蹭,像极了一只在撒娇的巨兽。
“你肯定是有事。”
“没什么事,反正你也不肯给我名分,才不会关心我在想什么。”
江寒说着忽然松开了阮言宁,有些落寞地靠墙站在一边。
阮言宁被江寒这句话说得哭笑不得,“你不是经常说我们是合法夫妻?这还不叫给你名分什么叫给你名分。”
“你不肯在医院公开我们的关系,还到处招蜂引蝶,就是不给我名分。”
招蜂引蝶这四个字时阮言宁当初说江寒的,倒不想被他用在了自己身上。
不过阮言宁算是听明白了,江寒这是在吃刚刚那个黄俊超的醋呢。
她偏头盯着江寒,忍俊不禁,“江老师是不是吃醋了?感觉你刚刚亲我的时候酸溜溜的。”
本以为江寒会否认,哪知他竟然坦然地点了点头,“我就是吃醋了,所以老婆你什么时候肯给我名分,让那些惦记你的人早点死心。”
阮言宁其实也很矛盾。
她不是不想公开,而是医院实在是人多嘴杂,她不知道公开后大家会怎么说,她倒是没太所谓,她不希望因为自己让江寒被人指指点点。
想到这儿,阮言宁轻轻勾住江寒的手,撒娇似的晃了晃。
“别跟我来这套,原则问题坚决不退让。”
阮言宁对付江寒有的是办法,她主动往江寒身边靠了靠,环住他的脖子踮脚在他唇上啄了一下,“老公亲亲!”
“不亲。”
江寒偏头躲开阮言宁作乱的唇。
“真不亲?”
阮言宁也不急,弯唇笑了笑,“不亲的话那我就出去了。”
她说着当真要去开门,结果她的手还没碰到门把手,就被江寒整个人地捞了回来,然后不管不顾地吻着她。
也不知道吻了多久,一直到包间外隐隐有脚步声出现,江寒才不舍地松开唇间的一抹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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