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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2页）

&esp;&esp;“这就是玄度吧，和雾秋可真像。”

&esp;&esp;“瞧瞧这鼻子。

上次新风地产家的那个，听说特意出国调了好几次，都没这效果……”

&esp;&esp;茶余饭后的娱乐罢了。

&esp;&esp;不过是踩着那个捧着这个。

如果没有所谓的联姻，如果不是两家人都在，大概……

&esp;&esp;她就是另一个故事里，为他人做绿叶的程小姐。

&esp;&esp;无趣至极。

&esp;&esp;脚步刻意放得很慢，想和那些人拉开距离，

&esp;&esp;偏偏画展是她的主场，一次次，被苏女士以炫耀的语气提起，讲述创作背景，讲述灵感来源，讲述作品意义。

&esp;&esp;要怎么告诉这些人呢。

&esp;&esp;那些所谓的艺术品，只是……她宣泄情绪的一种手段，只是一种逃避方式。

&esp;&esp;俗世繁琐，压得人透不过气。

她只能，为自己搭建一个乌托邦。

&esp;&esp;即便已摇摇欲坠。

&esp;&esp;“是宣泄吧。”

&esp;&esp;不远不近的距离，声音是沉静的。

&esp;&esp;许是看出了她的诧异，许懿冲她点了点头，转身看向几个刻意讨好许程两家的几位夫人。

&esp;&esp;“艺术无法具象化说明是在表现什么。

同样的作品，在不同人眼里就会有不同发现，没必要一一揭露出来，探寻的过程也值得期待。”

&esp;&esp;轻描淡写，又恰到好处。

&esp;&esp;晚来的赵夫人辛柔比程玄度大不了几岁，若不是丈夫要求，也不愿加入所谓的太太聚会。

他们的讨论内容，她一句都无法加入，眼下倒是寻到了机会，果断夸赞，“两位的感情可真好。”

&esp;&esp;一句话，瞬间冷场。

&esp;&esp;辛柔还不知道无意间触碰了肖玉卿的逆鳞。

&esp;&esp;许懿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眼神甚至没有半点起伏，就那样，淡淡地注视着。

&esp;&esp;美术馆冷气开得很足，跟在后方的几位互相推搡着，不知道该怎么转移话题。

&esp;&esp;苏雾秋嗤笑一声，表情玩味。

&esp;&esp;忽然——

&esp;&esp;清淡的薄荷，穿破了厚重的混合香水。

&esp;&esp;肩头温热。

&esp;&esp;先听见的，是带着气音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