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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语成谶。
次日傍晚,维罗陈府就收到了京城递来的急信。
信,乃白侍郎亲自书写。
‘京城恐不安稳,还请夫人带着女儿们暂居维罗府,届时我会亲自率人迎接你们回家。
代我向岳父恭贺,向岳母问安。
夫,钰。
’
简短的几句话,已经述尽了如今京城的形势有多艰险。
白双看着这白纸上的寥寥数语,紧紧的皱起了眉头。
当真是出事了。
白瑚扶着白氏坐下,道:“母亲别担心,京中至少有宋沧恩和平关侯,不会让父亲出事的。
再说,父亲又并非冲动之人,他自然是知道识时务者为俊杰。
先保全自身,再鸣志气,这是爹爹曾教我们的。”
听着她的安抚,白氏心中还是万分慌乱。
她早就该看得出来,白钰不跟着自己回来贺寿是因为有要紧之事。
自己就不该抱着侥幸心理,觉得他都能应付过来。
伸手握住了白双和白瑚的手,她努力镇静道:“瑚儿、双儿,娘不慌也不怕,只是你们万不能再出事了知道吗?他说会来接我们,就一定会来的……”
白双点点头道:“娘,我知道……”
白氏乃是陈府的嫡长女,又深得父母亲的喜爱。
如今京城那边传来了一些不好的消息,还不等白氏将白钰信中的事告知他们,陈母就已经让人重新腾了院子出来给白双白瑚,做好了要让他们在维罗府长住的准备了。
但如若真的出事了,就算她们远在天涯海角,可能都会被找到。
况且这维罗府距离京城,快马加鞭也才一个白日的路程。
……
白马寺。
宋沧恩见过汝漓的真颜不过寥寥数次,但如今在这禅房中近距离的见着了他,觉得这位贵人确实有几分像玉贵妃。
“二皇子。”
他抱拳行礼,汝漓闻声紧紧的蹙起了眉头。
叁天了,他已然理好了秘密之后的情绪,但——听这一声陌生的称呼,他并不习惯,甚至有些怔然。
宋沧恩又道:“马车已经准备好在小道了,事不宜迟,还望二皇子以大局为重,跟我速速离开。”
汝漓看着他,问道:“乘马车多有不便,白马寺有一匹我从小养到大的马驹,便让我骑马吧。”
说话间,忽然有人来敲了门。
他开门一看,只见平日里最爱跟汝漓说话的沙弥,一脸焦急的说:“师兄,有一伙人上了香山,进了这白马寺就气势汹汹的四处走动,不像是来上香拜佛的香客,倒像是在寻什么东西、找什么人。
导业主持让我来告知你,快些跟世子大人离开,否则会出大事!”
宋沧恩一听,上前道:“是太子的人!走罢!”
汝漓便伸手拿了自己简易的包袱,跟着他从禅房离开,朝着后山去了。
“下山已经来不及了,二皇子,我们只有朝着鼓山上去,从鼓山离开。
至少他们不会想到我们会选择那边的艰险之路。”
“好——等等!”
他走出了禅房,忽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将之前宋沧恩给他的玉佩扔在了屋里的门边。
想让导业将这块玉佩留给白双已然是来不及了,好在昨日写了一封信留给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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