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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观众们投票的时候,张哲出于对嘉宾负责的角度,提醒了一下2号女生:
“如果你想结婚的话,最好趁早,千万不要因为男方愿意给你花钱,你不用负责、还有得享受,就一直拖着。”
“拖、确实可以拖掉一...
“奶奶想你了,乐乐。”
录音只有短短七个字,声音沙哑、颤抖,像是从一口深井里打捞上来的回音。
可当这段话在剪辑室第一次响起时,小林直接趴在桌上哭了十分钟。
张哲没说话,只是把录音又放了一遍,然后问:“联系上学校了吗?”
“联系上了。”
小林抽了抽鼻子,“甘肃定西李家沟小学,确实有个叫‘乐乐’的孩子,五岁半,全名李承志,母亲三年前改嫁到新疆,父亲在外打工,常年不归。
班主任说孩子性格内向,不爱说话,但每年冬天都会收到一件手织毛衣,洗得干干净净叠在课桌里。”
“地址呢?”
“她寄的毛衣没留地址,邮戳是镇上唯一的邮政所。
我们托当地志愿者去查了,陈秀兰老人住在离学校八公里外的山沟里,走路要两个多小时。
她不知道孙子在哪上学,只知道县名叫‘通渭’,这些年每到十月就背着毛线坐乡村班车去县城寄包裹??因为怕快递员看不懂字,她只敢走邮政。”
张哲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安排吧。
别搞什么直播连线,太残忍。
我们悄悄拍一段纪实短片,让她对着镜头说几句话就行。
如果孩子愿意回应……再决定要不要见面。”
小林点头:“可万一孩子已经忘了她?或者老师不让拍?”
“那就只拍她一个人。”
张哲轻声说,“哪怕只是她坐在炕头织毛衣的样子,也值得被看见。”
三天后,摄制组抵达甘肃。
高原的风像刀子,吹得人脸生疼。
陈秀兰住的土屋墙皮剥落,屋顶盖着旧油毡,灶台边堆着几捆廉价毛线,颜色灰扑扑的,一看就是超市打折处理的那种。
她个子不高,背驼得厉害,手指关节粗大变形,全是常年劳作留下的痕迹。
听说是北京来的节目组要采访她,第一反应是慌张地翻箱倒柜找件像样的衣服。
“我没好衣服……就这件蓝布衫还算干净。”
她搓着手,局促地站在镜头前,“你们别拍我脸啊,太老了,吓着你们观众。”
导演说:“阿姨,您不用紧张,就当跟孙子说话一样。”
她愣了一下,眼眶突然红了。
摄像机启动时,她跪坐在炕上,手里拿着一根锈迹斑斑的织针,另一只手轻轻抚过一件还没完工的红色小毛衣。
“乐乐……”
她开口,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奶奶又给你织了一件新的。
今年选了红颜色,听说你们城里小孩都喜欢穿红的,喜庆。
你……你还记得奶奶吗?”
她顿了顿,像是在等一个永远不会有的回答。
“你三岁那年发烧,我抱着你在卫生所守了一夜。
你说头疼,我就用凉毛巾一遍遍给你敷。
第二天你好了,趴在我肩上睡着了,嘴里还喊‘奶奶香’……我现在还能闻到你头发上的奶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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