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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动作花里胡哨,但次次都没射中。
她讪笑着回头看向徒儿,却发现不知何时已经围了一圈凑热闹的人,大家的表情都有点一言难尽。
好面子的白晚晚觉得,汗流浃背了。
大家都是出来玩的,这群看客是不是有点越界了?
秦砚初抱着的赤影剑更是像个刺眼的存在,比刚刚的漫天烟火更甚,总觉得让她心绪不稳。
梦境里的残影时不时在她脑海中闪现,那块泛着金属光泽的玄铁就挂在最上头,她感觉被那光泽闪了眼。
箭筒里最后一支箭被秦砚初递了过来,他毫不气馁地安慰白晚晚:“师父没事,大不了我花钱买下来。
你说过,除了钱解决不了的事剩下的钱都能解决。”
“……”
白晚晚吃了一记回旋镖,终于体验到被自己的废话文学击败的滋味,心慌意乱间被秦砚初紧张地撞了一下,歪打正着,离弦的箭精准地击落写有玄铁的木牌。
直到秦砚初欢天喜地地将玄铁揣进兜里,白晚晚都分不清眼前一切到底是如梦似幻还是如梦初醒。
“师父?我刚刚就觉得你身上发冷,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师父?”
秦砚初伸手在白晚晚眼前晃了晃。
面对秦砚初的问话,白晚晚却好像听不见了,她跟着灰色的身影在热闹中穿梭,不知何时坐在了一个糟粕醋火锅的小摊子前,酸酸的热汤下肚,白晚晚才恢复过来。
白晚晚寻思着,怪不得自己刚刚跟灵魂出窍了一般,被肚子空空影响得脑袋也空空了。
“好喝吗?”
秦砚初用木勺给白晚晚又盛了一碗汤,放在一边晾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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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晚晚循着声朝坐在身边的灰衣身影望过去,秦砚初脸上挂着如往常一样纯良无害的笑,眼睛里闪着生动明亮的光。
周遭的一切又重新被他点亮了,周遭嘈杂声中无论是孩童的欢笑还是少女的娇嗔都变得清晰起来。
“好喝。”
白晚晚回答,她第一次喝糟粕醋的汤,只觉得酸酸的,但不及胸中酸楚,暖暖的,又不及心中温暖。
白晚晚捂上自己闷闷的胸口,那到底是什么感觉?
话说回来,都说梦是反的,会不会自己才是跟梦中那个灰衣男子一样无所不能?因为她不觉得自己跟那个白衣少女像,毕竟自己聪明多了,明明傻乎乎的徒儿才比较像嘛。
秦砚初一筷子又一筷子地往白晚晚碗里夹菜夹肉,用美食打断了她的神游物外,一晃眼的工夫,白晚晚面前的碟子已经堆成小山了。
“好吃吗?”
他又兴致勃勃地问,好像相比于吃东西,投喂白晚晚更让他感兴趣。
白晚晚将嘴里的鱼肉嚼得香喷喷,点头道:“好吃。”
“徒儿你还有什么想吃的想玩的,师父带你去逛个遍!”
白晚晚决定放下那些一时想不通的问题,重新变得兴致高昂。
眼前抓得住的快乐,便要去尽情相拥。
这是白晚晚的妖生信条,因为她没有过去,便尽情地活在当下,也许这样,才可以不畏将来吧。
秦砚初说了一长串,什么放烟花啊,吃烧烤啊,喝特色茶饮啊,抢花灯啊……全都说到了白晚晚的心坎里,那些,也正是她想去的呀!
白晚晚欣赏地看着秦砚初,目光都十分柔和起来,将这徒弟左看右看、横看竖看,感觉从天而降狠狠砸中她的那口大锅,好像是个馅儿饼耶!
还挺香的。
她美滋滋地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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