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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感觉到了?”
他没有回头。
“嗯。”
诺?将花放进祭坛中央的凹槽中。
刹那间,整棵忆之树剧烈摇晃,所有叶片同时翻转,露出背面银白色的纹路,竟拼成一幅动态地图??全球各地,无数光点次第亮起,每一个都对应着一名正在讲述故事的人。
更惊人的是,这些光点之间开始延伸出细若游丝的光线,交织成网,其结构与南极核心阵列惊人地一致。
“这不是模仿。”
阿澜声音沙哑,“这是共鸣。
人类集体潜意识正在自发构建新的忆联中枢。”
诺?望着地图,目光停在西伯利亚一处偏远村落。
那里,老妪的歌声仍在继续,而地面幽蓝纹路已深入地下三百米,触及一处远古遗迹。
影像浮现:石壁刻满初语符文,中央供奉着一枚黑色卵形物体,表面布满裂痕,内部似有生命搏动。
“那是……原始忆核?”
诺?瞳孔微缩。
“不是‘原始’,是‘最初’。”
阿澜纠正道,“我们一直以为忆素是文明发展的产物,可现在看来,它是地球本身孕育的生命形态之一。
人类不过是它的载体,而非创造者。”
话音未落,警报再度响起。
这一次,来自深空监测站。
一颗原本位于柯伊伯带边缘的小行星,轨道突然偏移,正以异常轨迹向地球靠近。
更诡异的是,其表面反射率呈现出规律性波动,经解码后竟是一段重复信息:
>**“第九门非门,是桥。
>过桥者,必留名。
>名亡,则桥断。”
**
诺?心头一震。
这段话的语法结构,竟与伊迦所用的古老执灯者密语完全吻合。
“他在提醒我们。”
她说,“第九门从来不是一道需要开启或关闭的门,而是一座连接多重现实的桥梁。
每一个进入其中的人,都在用自己的名字维系它的存在。
一旦无人再记得那些名字……桥就会崩塌。”
阿澜皱眉:“可莉娅已经消散了。”
“但她留下了歌。”
诺?握紧胸前水晶吊坠,“只要还有人传唱,她的名字就不会真正死去。
就像伊迦,就像青年,就像千百年来每一位默默守护灯火的人。”
就在此时,忆之树顶端那根金色发丝骤然断裂,随风飘起,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竟直直飞向小女孩方才追逐萤火虫的方向。
两人对视一眼,立刻追去。
穿过麦田,越过溪流,最终在一片废弃果园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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