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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雾笼着整座四九城。
这时候,三等车夫早交了份子钱领了车出去拉活;二等车夫也上了矿线。
可人和车厂这会儿却透着股不同寻常的热闹。
绿漆大门关得死死的,外头人瞅不清里头的光景,只听得见噼里啪啦的铁器碰撞声。
有那爱凑热闹的闲汉刚往门边凑,就被门岗的护院轰了出去。
........
前院里站着十多个生面孔的汉子,一个个脚步沉稳,身上气血足得很。
纵使背着沉甸甸的铁家伙,亦是步履从容,瞧着一点不费劲??瞧这模样,比东楼那些护卫还要强上几分。
这些高手就像是地里长出来的,忽然出现在人和车厂前院。
厚重的长兵器,放在地上。
除了长枪,竟还有矛朔之类。
都是些老掉牙的笨兵器,看着不起眼,可从那油光锃亮的木柄上,能瞧出平日里保养得极上心。
但若有识货的,便能从这些表面平平无奇的兵刃上,瞧出那些不简单??
那些闪着寒芒的锋刃上,隐约可见丝缕的金色细痕。
细痕仿若天成,在晨光里闪着幽幽的光。
放在火药枪没出来的那些年月,无论是哪朝哪代,都是朝廷严令禁绝的大杀器。
这是掺杂了五彩金矿粉的武器!
.........
前院里,那间偌大的会议室。
四大义子齐聚一堂。
桌上摆着新鲜的豆汁儿和焦圈,可没几个人动。
只有年纪最大的刘泉,饶有兴致地把焦圈泡在豆汁儿里,吃得挺香。
今天这阵仗,谁都明白四爷要有大动作,可他早退出车厂核心,只管着三等车夫的营生,倒也不怎么当回事。
其他几个义子各有各的心思。
刘毅一脸惊魂未定,一个劲儿跟刘泉嘀咕,想弄明白今儿到底要干啥。
刘虎沉着脸,表面瞧着镇定,眼里却透着不安。
刘唐则皱着眉头??前院那些生面孔,让他心里头总觉得不踏实。
过了好一会儿,刘唐先开了口:“虎妞,四爷到底啥时候来?祥子他们都出发了,最近矿线不太平,我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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