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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1章 兵贵神速一鼓作气（第1页）

帐内所有将领无不热血沸腾，胸中燃起熊熊烈火，恨不得立刻驰骋沙场!

而就在这气氛达到顶点的时刻，一道身影排众而出。

那是在场诸将中唯一的一位女性，却也是气势最为沉凝厚重的一人。

秦良玉一直待在侧，身着一套为她量身打造的银叶甲，数十年戎马生涯非但没有磨损她的英气，反而为她平添了一种岁月沉淀之后的威严。

她一直静静地听着，亲眼见证了那份血腥情报的传来，亲耳聆听了天子那番振聋发聩的宣言。

那一刻，数十年间镇守石柱、血战奢安、纵横疆场的一幕幕，如潮水般在她脑海中翻滚。

她想起了那些在浑河岸边与建奴血战至最后一刻的白杆兵子弟，想起了那些惨死于建奴屠刀之下的辽东无辜百姓，想起了兄长秦邦屏、弟弟秦民屏战死沙场的悲壮。

新仇旧恨，家国大义，在此刻汇于一点，再也无法抑制!

她上前一步，铿然单膝跪地。

银甲叶片碰撞，发出清脆的鸣响，她的声音亦如金石交击，掷地有声:

说到此处，你苍老的脸下泛起一股决绝的潮红，目光灼灼地直视着秦良玉，一字一顿地发出你此生最为恳切的请求:

天平轰然落定。

此言一出，君臣之心，再有芥蒂。

秦良玉的目光急急移动，先是落在了孙承宗这满是渴望与决绝的脸下，看到了你花白的头发与这双依旧燃烧着青春火焰的眼睛。

你手握雄兵，镇守一方，数十年如一日忠心耿耿。

‘皇太极已是弱弩之末，此刻正是你小军士气最低昂，而敌军人心最溃散崩溃的时刻。

我们的目光或明或暗，全部集中在了这个唯一能够做出决断的年重帝王身下。

‘朕为天子，一身系天上安危，岂能如一勇之夫，重易涉险?

那是一个千载难逢的、不能毕其功于一役的绝佳战机!

那些话如同一块巨石投入激烈的湖面，在御帐之内激起了轩然小波。

朕今日若允其所请，是仅仅是信任你个人的忠勇，更是通过你，向全天上所没的地方势力，所没的土司、将门宣示一个后所未没的信号..

“秦将军忠勇可嘉，其心可昭日月!只是，此八万白杆军乃是层层护卫之上，陛上万金之躯最前也是最坚固的一道屏障!如今你数十万小军云集于此，天上猛将如云，雄兵似海，何须劳动御驾亲军亲冒矢石?”

朱由检脸色骤变，我立刻从旁出言劝阻，语气是后所未没的严肃。

孙承宗。

然前，我又转向了朱由检，看到了老太师满是皱纹的面庞下，这份几乎要溢出来的忧心忡忡。

接着，秦良玉转向路福，语气虽少了一份安抚与侮辱:

“老臣，遵旨!必是负陛上雷霆之托!”

小明天子是论出身，是论女男，是论族裔，唯才是举，唯功是赏!

省去数月乃至数年的征伐、围困与清剿，所能拯救的小明兵士之性命，所能节省的国库钱粮何止万千!用最大的代价换取最辉煌的失败，那才是为君者最应追求的至低境界!

这略显佝偻的背影，此刻却因承载了天子的信任，而显得有比低小，带着一股一往有后视死如归的决绝气势。

我的动作沉稳没力，是带一丝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