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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王的府兵上楼搜人,秦嫣秦泽装得斯斯文文,又是勋贵子女,没人怀疑是他们,康王在街上发了一通火就走了,秦嫣还给了一点银两安抚那妇人。
夏葵模样周正,有几分姿色,又恰好在惠妃宫中当差,康王能碰见并不奇怪。
平民女子一旦进了宫就身不由己,跟了好的主子或许可以平安到老,若是主子刻薄,可就任凭糟践了。
秦嫣虽然现在嚣张,她不也是身不由己么?她何尝不知自己在玩火?
只不过是跟前世一样,她越是焦虑不安,越是害怕,便越是张狂,仿佛只要像个刺猬一样竖起全身的锋芒,别人就不敢欺负她了。
而无论前生还是今世,她也确实做到了,目前为止还没几个人能欺负得了她,除了逼迫她入宫的晋王和平定侯。
秦嫣已经拿定主意,如果皇帝驾崩,她还能大难不死,绝不轻饶这两位。
可夏葵不同,封建礼教森严,等级分明,做奴婢的给她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忤逆主子,夏葵怕是再不情愿也只能忍受康王的□□。
想到这里,秦嫣叹了一口气,也没心思继续敲打陈嬷嬷了,她随意问了旁边的嬷嬷扯开话题:“你呢?”
老嬷嬷愣了愣,才反应过来秦嫣是问她,她恭敬地磕了头,回话:“奴婢张氏拜见皇后娘娘,奴婢本是江皇贵妃陪嫁,皇贵妃仙逝,奴婢年老体衰,被安排到浣衣局。”
秦嫣了然,难怪老嬷嬷比其他人镇定,原来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了,就连礼节也挑不出错来。
“方才夏葵回话时,你频频偷看是要作甚?”
秦嫣懒懒地问。
张嬷嬷稍有停顿,回:“夏葵少不经事,并无祸乱宫闱之意,还请皇后娘娘明察。”
“你是说康王冤枉了她?”
陈嬷嬷趾高气昂俯视着昔日的对手。
“奴婢不敢。”
张嬷嬷低下头。
刚才秦嫣点名夏葵时,张嬷嬷颇有担忧,听了夏葵“罪状”
,张嬷嬷不了解新皇后的脾性,还敢为夏葵出头说话,秦嫣觉得张嬷嬷心肠还不错,瞧着年纪应该在四十左右,跟陈嬷嬷差不多。
据闻江皇贵妃盛宠时,皇帝连看都不看皇后一眼,那样的存在必是后宫众矢之的,王皇后作为宫中一把手,处处不如二把手,秦嫣以这几日所受到的待遇推测,王皇后和江皇贵妃断不会相处融洽。
陈嬷嬷是王皇后的人,显然也不会对老对手客气。
秦嫣的脑子飞快转动,秉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的道理,她笑了,少女笑得柔情绰约,颇有小人得意的姿态。
陈嬷嬷已然领教,深知道她下一刻就要使坏,就等着看她折腾张嬷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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