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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2页）

然后一眨眼，这两百年就过去了。

&ldo;啊，我以前不过是个乡野小子。

&rdo;程舟笑了笑，咬了口肘子，&ldo;饥九顿饱一顿，不懂你们有饭不吃是什么想法。

&rdo;

&ldo;辟了谷也断不掉口舌之念。

&rdo;

&ldo;再说，不食五谷六畜，活着有什么意思?&rdo;

他用牙一撕，软而劲道的皮携着酱汁，裹住滑嫩可口的肉。

咀嚼，吞咽，浓厚而鲜美的味道涌入口舌，渐渐要蔓延到鼻翼去。

程舟心满意足地叹了口气，俯身就着碗喝了口麦茶。

客栈里的茶水很劣质，淡而寡，偏偏能中和酱肘子的鲜香，散去腻味，带来一股无法言喻的感觉。

&ldo;不好说。

&rdo;顾清眠看他继续吃喝，眼中波澜不惊，只是笑道：&ldo;人各有志，活着本就不是单单为了活着。

&rdo;

程舟点头以示同意，却又追问：&ldo;顾兄，你真不尝尝?&rdo;

&ldo;我以前那个师傅常说，不如红尘，焉知红尘。

你这样憋着也不好。

&rdo;

&ldo;噗，你怎么知道我没入过红尘?&rdo;顾清眠笑了，在程舟反应之前又道：&ldo;是了，我这次下楼‐‐&rdo;

程舟颔首，一面听，一面觉得他说入过的红尘，就是这客栈的一层。

&ldo;是子琀前辈叫我问你要些草药，聚灵散的。

&rdo;

程舟一口茶喷了出来。

&ldo;什么?你，他‐‐&rdo;

顾清眠皱眉做困惑状：&ldo;不是这个名字?子嗣的子，涵养的涵?他是这么说的，还是我当时心不在焉的，给记错了。

&rdo;

程舟受子琀压迫颇深，心有余悸：&ldo;子没错，琀左半边是个王，加今日的今，再添一个口字。

&rdo;

顾清眠抬眼，&ldo;你是说‐‐斜玉旁?&rdo;

程舟愣住：&ldo;不是，那是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