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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第2页）

&ldo;不行。

&rdo;特兰德走出指挥室的舱门。

雷蒙特站在原地，低着头，像要朝着什么东西猛冲过去一样，但他无处可去。

英格丽德&iddot;林德格伦静静地看着他，足有一分钟之久‐‐这是飞船上的时间，若在外界的恒星与行星上的生命看来，这已经有十五分钟之多了。

最后，她柔声说道：&ldo;你想让他做什么？&rdo;

&ldo;哦。

&rdo;雷蒙特迅速调整了身体姿势，&ldo;我想让他下命令挑选临时警官，但他却说我不信任飞船上的同伴。

&rdo;

两人目光接触。

&ldo;而且明知这可能是他们生命中的最后几个小时，还不让他们自在一会儿。

&rdo;他说。

自从两人的关系破裂以来，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平心静气地交谈，并且也没有谁是谁非的问题。

&ldo;我知道。

&rdo;雷蒙特有些恼火地说，&ldo;大家觉得除了等待没什么事情可做。

那么，他们会怎么消磨这段时间？……聊天&lso;读最喜欢的诗&rso;吃最喜欢的食物&lso;再来几瓶地球美酒&rso;播放音乐、歌剧、舞曲和戏剧的录音带、有可能是低俗淫秽的剧目；做爱。

我相信最后人人都会做爱。

&rdo;

&ldo;那很糟糕吗？&rdo;她问。

&ldo;如果我们注定消逝，难道不应该以这种文明、得体而又热爱生命的方式去享受最后的时光吗？&rdo;

&ldo;如果我们少考虑一些关于文明之类的事，我们就有可能减少消逝的几率。

&rdo;

&ldo;你狠怕死吗？&rdo;

&ldo;我不怕死。

我只是更想活着。

&rdo;

&ldo;我真想不通。

&rdo;她说，&ldo;你为什么就那么生硬？当然，这是你的背景所造就的，但你为什么不愿意改掉它呢？&rdo;

&ldo;说句老实话，&rdo;他回答道，&ldo;看到所谓的教育和文化把人们变成这个样子，我就越来越不愿意接受这些东西了。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