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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1页）

雷蒙特停顿了一下，斟酌着措辞。

&ldo;以你们的情况而言，&rdo;他说，&ldo;我想最终导致系统崩溃的将是你们最引以为傲的稳定性。

自从20世纪末直到现在，地球上可曾有什么重要的变化？难道固定不变就是最值得珍惜的吗？&rdo;

&ldo;我想，&rdo;他补充道。

&ldo;或许这也是我们开拓地外殖民地的一个原因：避免&lso;诸神之黄昏&rso;的到来。

&rdo;

她的拳头握紧了。

她再次仰头望向天空。

漆黑的夜色已铺满夜空，但因为城市的明亮灯光，天空中几乎看不到星星。

假如她身在别处‐‐比如说她父母那座位于拉普兰的避暑村屋‐‐天上会有许多放出刺眼光芒的星星。

&ldo;你瞧，我真是个没风度的男伴。

&rdo;雷蒙特道歉，&ldo;咱们还是不要讨论这些中学生式的深奥事务了，来说说更有趣的事情吧。

比如说，你想喝什么开胃酒。

&rdo;

她含糊地笑了笑。

雷蒙特想方设法只谈论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同时将船只开进了斯特罗蒙，将船停靠在码头上，带领着她从桥上走过，进入了斯德哥尔摩旧城。

过了王宫之后，街道变得狭窄起来，灯光也较为昏暗了。

街道两边都是高大的金色建筑，这些建筑矗立在此，几百年来未曾改变。

现在已经过了旅游旺季，虽然还有不少外国人停留在这座城市，却很少有人来到这一区。

路上偶尔会有几个步履匆匆的行人或是骑自行车的人经过，但大体上说，雷蒙特和林德格伦几乎是不受打扰的。

&ldo;我会怀念这些的。

&rdo;她说。

&ldo;景色如画。

&rdo;他承认道。

&ldo;不止是景色如画。

这里就像一座露天博物馆，但却更加丰富。

真正的人类还居住在这里，还有在他们之前居住在这里的人们留下的印记。